“侵占。”
脑海深处,属于某种存在的脸孔绽放出笑容,“山羊”的犄角如枝叶般延展而开。
“琳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琳!你还好吗?”
“琳!”
琳猛然睁开双眼,视线中映入了一张与菲极度相像的成熟面孔。
“她还好吗?”
“活着。算是最好的状况了。唉,这就是让普通人随意踏入这个世界的后果,我反复强调过很多次,菲。”
“她自己在紧急时刻做出了相当正确的选择,你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未必能应对得如此从容。让开点,萨利,她需要点新鲜空气。”
肩披黑纱披肩,身穿鹅黄色睡裙的云妮。光辉用左手拍了拍菲的母亲,右手抚摸了一下琳的脸颊。她的指甲就像小猫调皮的爪子。
“好姑娘,现在试着深呼吸,用你的肺换气。”
琳深深吸了一口气,却没有氧气充盈血管的感觉。细小的蔷薇根须埋在她的皮肤下方,取代了她的部分血管。
云妮。光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,玫瑰扣子在她的胸膛上起伏着。
“好了,她挺过来了。你来向她说明状况,我想她会需要时间接受一切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由你来说?”萨利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“你看起来更适合当坏人些,从小就是这样。”
云妮弯起眼角,笑眯眯地看着胞姐锁紧眉头,一副要弹她脑门的表情。
萨利夫人转向了琳,以吓唬的口吻开口道:
“你昏迷了好一会,能醒过来是极其侥幸的情况,那些女皇蔷薇很可能让你当场在极度痛苦中死去。”
“异咒的效力并不稳固。那花成了你的一部分,但它并不甘于此,会尽其所能地试图夺取你的全部身体,把你变成一丛疯长的植物,可能是明天,可能是一个小时后。你很可能会死于非命,而这全都归功于你的鲁莽,不成熟和自以为是!”
她半眯起眼睛,满心期望着眼前愚蠢的小姑娘掉眼泪,或露出其他扭曲沮丧的表情,可是却落了空。
琳的嘴角挂上了安心的笑容。
“谢谢您,萨利夫人。您的‘恐吓’比我想象中要温和多了。”
“她一定曾直面过比这更加可怕的死亡威胁。”云妮笑着看向表情略微错愕的萨利夫人。
“真是个坚强的姑娘。”
“那么问题就出在你身上了,小姐。”萨利夫人撇了撇嘴,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。
“你应该更成熟,应该有能力独自处理这种小事。把人拉进这么危险的圈子,又慌慌张张地叫长辈来善后,这是极不负责的表现。”
“不用在意,我们都知道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总会想找个出气筒。”云妮出声安慰道:
“一个加了巧克力奶油霜的杯子蛋糕和一杯甘菊茶就能让她高兴起来。我去厨房拿点来,顺便为我们坚强的女孩拿杯清水和一点泥土。”
“啊??”琳和菲同时转头。
“你知道的,我是个生物学老师。光合作用可少不了水和养分。”云妮继续着她的玩笑。
“不说笑了,她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。你还打算让她睡在你的床上吗,菲,像高中那段时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