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吊着那只受伤的胳膊,还想出言求情,被圣上一个眼刀过去,闭上了嘴。
他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了,自己也受了伤,母妃在圣上面前哭一哭,这事就算过去了,没想到今日突然发作了。
难道是因为沈淮序回来了?
他斜着眼睛看着站在大殿角落的沈淮序,恨意翻涌。
他就不该想着什么美人,就应该在渭南当即杀了他,绝了这个后患。还有那个谢婉宁,故意使苦肉计,害他伤了胳膊,还在百官面前丢了脸。
沈淮序站在队伍之后,低着头听着议论声,忽然察觉到一道冰冷冷的视线。
他抬头看向二皇子,扬了扬眉,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来。
二皇子哪里受过这种气,昔日阶下囚,此刻还敢光明正大地挑衅他!当即就发作了起来,大声道:“父皇,儿臣有事要奏!”
圣上眉头皱起,直觉他这个儿子要坏事,刚想驳斥他,他却大咧咧不加任何修饰地问了一句话,大殿上立刻鸦雀无声。
他问:“坊间传言镇国公府的五公子是父皇的儿子,这话当不当真?”
“放肆!”圣上怒道。
二皇子立刻跪了下来,却仍梗着头,继续说道:“父皇,坊间传言定是子虚乌有,我们皇家血脉岂容他人混淆。即便是皇家血脉,那他母族是谁?名不正言不顺,父皇别被人蒙蔽了。”
这话意有所指,镇国公立刻出列,跪在石阶之下,却未发一言。
永恩侯的党羽立刻出面维护二皇子,纷纷指责镇国公有不臣之心,纷纷出列弹劾。
四皇子站在二皇子身后,眼神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,那人会意,又朝相熟的几人看了一眼,站出来也弹劾起镇国公来。
一时间吵吵嚷嚷一边儿倒向二皇子,更有甚者,历数镇国公这么多年的罪状,什么目无法纪,公器私用,圈占土地等等,不一而足。
四皇子心里嗤笑,他的好二哥又要闯祸了,这次恐怕父皇不会轻饶了他,父皇对他的容忍怕也到了极限。上次渭南之行没有发作他,他还以为是好事?殊不知,越不发作,越是憋着大招等着他呢!
看今天的行事,应该是要清算贵妃一党,偏二哥没有眼色非要牵扯出沈淮序来,正好给了那私生子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,这次怕又是搬起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,又为沈淮序做了嫁衣吧!
知道二哥蠢,没想到会这么蠢,脑子全用在藏那些个幼小的玩物了吧。
四皇子垂眸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心里想的却是要抓住这次机会,再将水再搅浑一些,好让二哥和沈淮序互搏,他就能从中渔翁得利。
镇国公跪在地上,听着弹劾内容心里波澜不惊,等听到有项罪名是指责他挪用赈灾款两万两白银时,心中一动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