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夫人忐忑不安地在花厅等消息,想着谢小姐那壶酒没有喝,可茶水她是喝了的,一会晕倒在石榴树下,便于二皇子行事。
至于出去的沈小姐,待会晕倒将人带回来便是。
也不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虚,还是那果酒的原因,魏夫人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燥热,开始脸红心跳起来。
她命心腹妈妈在花厅等着消息,自己则返回内室,命人打水进来,她浑身难耐,跳进浴桶里,让自己冷静冷静。
……
谢婉宁前脚出了花厅,立刻发现魏夫人的丫鬟缀在后面,佯装头晕吸引她的注意力,等那丫鬟凑在眼前询问,玉烟从背后拿起石头。
正准备砸下去,忽然一个黑影出现,利落地敲晕了那丫鬟,将她拖到了草丛里。
看清那个黑影时,玉烟将石头扔向一边。谢婉宁也松了一口气,好在乔成济赶来的及时。
早在她拿到那个纸条时,就起了疑心。想到石榴树后面那道暗门,便让玉烟悄悄联络等在外面的乔成济,让他去探探隔壁是什么人家。
乔成济料理了丫鬟,这才回禀说,隔壁院子刚刚还灯火通明,歌舞升平,快到戌时,却又全部熄了灯,歌姬也被打发走了。门口有军营的士兵值守,院内有几个身穿内侍官服的人行走。
军营的士兵,内侍官,莫非是二皇子?昨日沈淮序说他刚刚打了胜仗,抓了田高义,对外却没有声张,难道他悄悄来了渭南?
放眼整个渭南,也就二皇子身边能带着内侍官了。
谢婉宁眉头紧皱,正在想着对策,忽然一个轻浅的脚步声传来,乔成济立刻闪身隐蔽,谢婉宁假装踉跄了一下,扶住了玉烟。
“玉烟,快点,快扶我去后院石榴树那边,快!”谢婉宁故意压低音量,像是掩人耳目,却又能清晰准确地让来人听到。
那人果然停住了脚步。
谢婉宁像是着急赶路,急走几步突然一下绊倒,连连呼痛却又不敢声张的模样。玉烟蹲下,带着哭腔说道:“小姐,您这是崴着脚了,我去给你拿药……”
“不行,玉烟,我要去石榴树那……”谢婉宁一边低低地说,一边留意后面那人的动静。
那人脚步声果然远去,绕过她们,朝后院的方向去了。
见那人走远,乔成济这才走上前,回禀道:“小姐,我怕有诈,将魏家小姐放在了石榴树下,魏小姐似乎中了媚药!”
什么?谢婉宁大惊,这让她忽然想起来二皇子递过来的那杯茶……
她身子忽然一歪,脚上一痛,这下真的崴了脚!
脚上的疼痛,瞬间让她恢复了理智,魏小姐和她们吃得一样的饭菜,喝的一样的酒。如果连十岁的魏小姐都中了媚药,那沈如歌岂不是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