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闻九天脑子里飞速地转着,“在我到之前,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闻九天抵达刘主席的办公室时,里里外外都颇为热闹。走廊上站满了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,脸上大多写着好奇;还有人认出了闻九天,兴奋异常地指指点点着,甚至拿出相机想要拍照,说要仔细研究下他整没整容。
由此来看,刘主席平常在工作单位应该就不怎么得人心。
“哟,”田炎抓着闻九天的肩,亲切得像红军会师。他今早显然受惊过度,“你可来了!你好好跟警察说。对了,那谁刚”
闻九天急着进去,只随意点了下头,拍拍田炎的肩算作安慰。他一推开门,就见傅无闻翘着腿坐在正中央,面色不善;大办公桌前是几个警察以及满脸晦气的刘主席。
屋里有些紧绷。闻九天抿了下嘴,先凑到傅无闻身旁,“哥哥,那个”
听见闻九天喊“哥”,傅无闻下意识抬起了头。与此同时,斜后方传来一声茶杯碰撞桌面发出的克制声响。
闻九天回头看去,这才发现这是间很大的办公室,进门右手边朝里走是一个大沙发,傅岹然正摩挲着茶杯的把手,一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闻九天。
闻九天搭在傅无闻肩上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下。他略显生硬地转回头来。
“你干什么!”傅无闻显然气得不清。他一下子抖开闻九天的手,站起来卷起一沓报纸作势要往他脸上抽,“你跑哪儿去了!”
闻九天装模做样地躲了一下,站到墙角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都看什么看!”傅无闻扫视了一圈屋里,说话夹枪带棒,“我收拾我弟弟,很正常吧。”
屋里一片寂静,傅岹然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。
“警察同志,”傅无闻看向警察,语气和神态都恢复了平静和尊重。他道,“我弟弟已经来了,他是本次事件的当事人,可以做笔录了。”
警察点了下头,朝闻九天道,“你哥哥报警说今早九点半左右有人冲进你们家里,抢走了你们外公的遗物,是真的吗?”
“那不能叫抢!”刘主席已经神态慌张,愤怒地抢答道,“这些画需要拿来作鉴定,它们的所有权仍然在闻九天手上!”
“刘主席,请先坐下。”警察道,“我现在在询问闻九天。”
闻九天在傅无闻身边坐下。他看了眼屋里,这里不止有刘主席一派的人,桐美和美术馆都派了人来。
当然,还有老神在在的傅岹然。
“哥我得去横店了。”闻九天没有回答警察的提问。他装作很害怕的样子,“时间来不及了,我怕被导演开除。”
“”
傅无闻一眼就看出闻九天在演。他瞪大眼睛,用眼神表达疑惑:你在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