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星登时有些招架不住了,求援般地看着妹妹。
采月见状,眼珠转了几转,上前一步道:“收钱的事情,原不是我姐姐的主意,是你们的采莲姐姐交代我们的!”
“不对!昨儿采莲姐姐还自己爬上树摘了桑葚给我们呢!”为首的顽童反驳道。
“我没骗你们,正是昨儿采莲见你们吃得太多了,她有些心疼了,今日便告诉我们,不给你们吃了,再来就要收钱了!”
见那些顽童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,采月又做出一脸的无奈状:“你们不知道,这十来棵桑树,我奶奶早就说过了,将来是要留给我二叔家的,所以,现在,就连我们采桑葚,都要问过你们采莲姐姐呢!她若不乐意,我们都吃不到!”
听了这般言语,众顽童有些信了,纷纷沮丧而去。
见顽童们走远了,采星方道:“妹子,你这般说采莲,若是传了开去,采莲知道了,可怎么是好?”
采月将眼一翻:“我说采莲什么了?谁亲耳听见了?我啥也没说!若是有人告诉采莲什么,那也是那帮小孩子瞎说八道!孩子的话,怎么能当真!”
“那若是大人传给采莲听呢?”
“大人话就更不能信了!那定是不怀好意,想挑唆我娘和二婶关系的!”见采星一脸惊诧,采月轻蔑地一笑:“姐姐!你还是太老实了些!话不都是在乎人怎么说的吗!”
几天后,采莲挎了个竹篮,去村前的河湾洗衣服。
河湾里的水最深处只有半人深,浅处刚没过脚面,每隔两三里路远,就有一座小板桥横在水面上,那是方便河湾对面的农田收割时,运载庄稼的板车经过的,平时人们过河,只需脱下鞋子,趟过去就成。
采莲来到河湾的深处,那里的水虽然比较深,可是清澈见底,河湾边斜放着好几块青石板,专供村里人洗衣服,河湾对面,就是连绵的苍翠的乌山。
采莲捡了一块干净的石头,将篮子放到地上,取出脏衣服,浸透了水,放在另一块石头上,一件一件搓洗了起来。
过了一会,只听得身后有杂沓的脚步声,采莲回头一看,见是石头的娘和平儿的嫂子,便笑着招呼道:“大婶,嫂子,你们也来洗衣服呀!”
石头娘淡淡地点了点头,平儿的嫂子却理也不理她,只是黑着脸蹲下身子从篮子里取出衣服。
采莲心里有些奇怪,却也没有多想,只当是这二人方才拌嘴了,于是低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。
此时日头渐渐从乌山顶上冒了出来,清晨的阳光直射入水底,几只透明的大虾顺着水流游到了她们面前。
平儿的嫂子欢喜叫道:“婶子,快,快把这些大虾堵住!”
石头娘笑道:“你这丫头,就是性子急,这些虾跑不掉的!”
“嫂子!这里的水深,虾子进了这里,根本游不下去的!”采莲也来了兴趣,站起身来,挽起袖子:“看来上游还有不少,我拿根棍子去上游搅一下,将它们都赶进这个水坑里,咱们就用竹篮子捞就成!”
听了此话,石头娘急忙拿起竹篮,往水底一划,舀了满满一篮子水,提出水面,竹篮里的溪水顺着篮缝哗哗流下,几只大虾在篮子里活蹦乱跳起来。
采莲在岸边找了一根树枝,来到上游,只见上游的溪水中,大虾成群结队地在水中游弋,采莲心里一乐,便用树枝搅起水来,虾群受到惊扰,纷纷向下游而去。
采莲又顺流而下,回到原处,也拿起竹篮舀起虾来。
这时候,只听得平儿嫂子冷笑一声:“自己家的桑葚舍不得给别人吃,村里的鱼虾倒是捉得欢,真是会算计!”
采莲一怔:“嫂子!你这话说的是谁?婶子家没有桑树,你这分明是在说我呀!”
“说的就是你!难不成你没听出来吗!”平儿嫂子将双眼一翻,不咸不淡地道:“姑娘!你可真是会过日子,将来去了人家,丈夫是欢喜了,只怕妯娌不会尿你那一壶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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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交锋
听了平儿嫂子的话,采莲的火也上来了,放下篮子,她立在溪水厉声道:“张花儿!我敬你比我大几岁,叫你一声嫂子,你可别不知好歹,胡乱指责好人!”
“我胡乱指责你?笑话了!“平儿嫂子见采莲居然叫起了她娘家时的闺名,心里更气,便挑起了眉毛,双手叉腰,尖声叫道:“我们家院子里的果子你们姐妹从小到大不知吃过多少,这下轮到我家小叔吃你们家的桑葚了,却要收钱了!真没见过你这般厚脸皮的!”
“什么?我要收钱?你家平儿前儿去吃,我可是紧着他吃的,如何谈到钱的事情!红口白牙的,你这不是冤枉人吗!”采莲大怒了。
石头娘见状,便叹了口气:“采莲呀!我看你平时里也是个厚道孩子,今天这事,我却不能向着你说话,怎么我家石头摘你家几个桑葚果子吃,小孩子的玩意,你怎么就要收他们的钱呢!”
“婶子!我从来没有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