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瑾浑身一震,无力跌坐在案后的龙椅上。
青君一身冷硬的臭脾气,就是跟这个人学的!
无怪太上皇不待见杭隐尘,哼,杭家都是这等又臭又硬的怪毛病。
陆瑾沉默良久,冷声说道:“既然如此,朕便请太师,去天牢待上一阵吧。”
杭舒章心中一紧,终究还是要用自己来威胁青君了吗?
“臣,遵旨。”杭舒章缓缓行礼,“臣告退。”
陆瑾没有想到杭舒章宁愿自己坐牢,也不愿意给自己谋划一二。
心头那股气更是憋闷。
他压着怒气,沉声道:“来人,押送太师去天牢。”
门外走来两个禁卫军,杭舒章淡声道:“不劳动手,我自己会走。”
*
出了宫门。
杭舒章对苏韵香道:“去信给青君,叫她切莫忧心,安心处理政务,不要被旁的事扰了心神。”
苏韵香看着押送的禁卫军,语气急切问道:“出了何事?”
杭舒章简略的说了大致的事情经过,最后嘱咐道:“只管传信给青君便是,不用管我,先去传信。”
苏韵香无奈,当即驾车回杭家。
杭舒章进了天牢。
上回进天牢还是在永国呢。
谁曾想,都一把年纪了,还会再有牢狱之灾。
杭舒章只挂着太师名头,不曾理政过,天牢的小吏并不认识她。
看到禁卫军押送过来,只当是哪个倒霉蛋又惹了皇上不高兴。
随便的把杭舒章打发到了一间逼仄阴暗的牢房里。
子时。
苏韵香从外头进到了天牢。
带来了被褥等物。
杭舒章道:“这深夜,韵香如何能行走?”
“你忘记你的太师手令了?”苏韵香笑得嘲讽,“还挺好用的。”
杭舒章苦笑一声,没有想到,太师手令第一次用,便是用在这等事上。
“我无事,天牢阴冷,韵香早些回去吧。”
“我不回去。”苏韵香铺着被褥,随口答话。
杭舒章柔声哄道:“听话,你的身子也才大好,这里不利于你养身子。”
苏韵香道:“我若是走了,谁照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