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无聊?无聊透了顶,电脑她九窍全通,只剩一窍被堵住了,望着空白萤幕兴叹,还是她的相机可爱。
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,连拍只麻雀都找不到景。
咦!那个护士沉思的模样很上镜头,白景心打开相机的镜头,调整光圈和距离,将焦点对准。
咔嚓――咔嚓――
“你干么?”
正遭受失恋打击的广美,一看到白景心手持相机对着自己猛拍,难免有些火气。
白景心趴在半开的纸窗旁,扬扬手中的相机。“你很上相。”
“上相有什么用,还不是被甩了。”她很不甘心,她的条件又不差。
“甩了?”白景心四下瞧瞧,翻过窗户坐在她旁边。“谁那么没有眼光?”
“平野正次。”广美无力的吐出这个名字。
嗄?他!“你们是……一对吗?”白景心有些不是滋味,胸口酸酸涩涩的。
“不是。”她多希望能回答是,可事实顶伤人。
还好。咦?不对!“你们不是一对,他怎么会甩了你?”这“甩”字用得很怪异。
“我很喜欢他,刚刚向他告白要他娶我,结果……哼!我不说了。”愈想愈气。
当年她刚从护校毕业不久,听学姐说有个脾气古怪的老头要请看护,心想去看看这老头有多古怪,以后好应付其他坏脾气病人。
没想到在医院转角处,碰到他正推着他外公到医院拿药,他那俊帅的外表和温和的笑容,立刻攫住少女的一颗小小芳心。
她不顾一切艰难,用心地照顾他外公,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他的注意,进而爱上她,岂知希望落空。
沮丧已不能形容她现在的心情。
“结果怎么样?”吊人胃口。
本来不想说,可是不吐不快。“他说我自作多情,有本事就让垂死的病人复活,可我又不是神!”
广美生动的表情让白景心好想笑,她没看过有人这么直率坦白,一根肠子通到底,连个小弯道都不曾有。
“喂!情敌,你在嘲笑我吗?”广美看到白景心嘴角那道可疑的笑窝。
“我叫白景心,家人都叫我心心,你也可以唤我心心,我还算不上是你的……情敌。”
她的爱情观好好笑,好像小孩在扮家家酒,不是一就是二,绝对不会有其他数字出现。
她嘟着嘴,不太服气的说道:“他明明说爱你,所以你是我的情敌。”
“情敌也可以是朋友呀,因为我们喜欢同一个人。”白景心不谈爱,只说喜欢。
“这样好吗?我们是情敌耶……”和情敌做朋友?好像有点怪怪的。
“没人规定情敌不可以做朋友,这样才显出我们的与众不同。”她自动降低智商“诱拐”小护士。
听起来很不错。“好吧!我就勉强一点当你的朋友。”像她这么高贵的人已少见。广美这么有自信的想着。
“谢谢你的勉强喔!朋友。”她真的很……很没神经,太逗趣了。
两人聊得正开心,一张阴霾的脸冒了出来。
“小姐,客厅有你的朋友。”春子没给她好脸色,始终臭着一张脸。
“春子婆婆,是谁来找我。”在日本她没什么朋友,除了早春家……
“我是个领人薪水的下人,不用叫我婆婆,我受不起。”一说完,扭头就走。
广美张大嘴,一副春子不可理喻地搭上白景心的肩。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事得罪大象婆婆?”
“大象婆婆?”白景心微微瞠大美目。
“她的大……吨位。”广美张开手臂,比一个夸张手势。
“你不要再逗我笑,要是被她听到就惨了。”白景心开怀的大笑,一扫被人厌恶的窘状。
她推推白景心。“不是有人找你,还不去!”像她就可怜,没朋友敢进这幢鬼城看她。
“好,我走了。”她甩甩手,代替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