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误会了,小婿纯粹是关心你的身体,希望你能长命百岁。”难缠的老人。
“哈哈哈……长命百岁,反正我长不长命都无所谓,宫城集团我老早就传给正次那小子,你要巴结的是你儿子。”
脸上一阵青红交接,平野犬一郎有气难吐,老的懂得设计小辈,小辈暗自扯他的后腿,使他空有社长头衔却无实权。
往往一个上亿的工程或合作事宜,得由儿子的特助送往瑞士,经儿子审核批准才得以通行,身为父亲的权威被一笔抹煞,实在窝囊。
老丈人不能开罪,儿子又长年避居瑞士,若不是前些日子故意制造事端引起非议,恐怕还请不回那尊大佛。
“你言重了。”
耳中传来细碎脚步声,宫城信夫知道是孙子到来,他不想妨碍这对父子话“恩仇”,打了个手势,要广美推他到前庭看看花木。
他前脚一离开,平野正次带着他的心上人白景心走了进来,两人跪坐在软垫上,和平野犬一郎相视。
“父亲,难得见你大驾光临宫城家。”自从母亲去世以后。他在心中加了这句。
平野犬一郎故意忽视他身侧的女子。“你知道我所为何来。”
“父亲,您太高估儿子的智慧了,我怎么明了你此刻的心思呢?”他又端起一贯的温和笑意。
看似无害的温和笑容下,往往隐藏不可测的邪恶使人疏于防患而自取灭亡。这就是平野正次最擅长的心理战术。
无法一眼看穿的人最可怕,因为别人永远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极限在哪里。
“聪明人不打马虎眼,我要你娶早春夕子。”平野犬一郎开门见山的直捣黄龙。
平野正次只是轻轻地抬抬眼睑。“抱歉,我拒绝。”他更简单,一口回绝。
“我是你父亲,我命令你娶早春夕子你就得给我娶,不许有意见。”他以父亲的身分加压。
“父亲,不要贪小失大,早春家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,还不及我存在瑞士银行里的小零钱呢?”
提到这事,平野犬一郎的不甘更加扩散,宫城信夫那老头将大部分资产全移在儿子名下,做老子的反而是儿子集团下的一名“员工”。
老头留了多少财产他不知,只知是一笔相当庞大的金额,而他全无染指的机会。
“我不是为早春家的嫁妆。”当然不无小补。“这是信誉问题。”
“信誉?”他冷笑着。“你的还是我的?”
平野犬一郎脸一沉,不悦地说道:“我丢不起这个脸,宫城集团也一样。”
他私下和早春光相作了个协议,以联姻的方式合作,将平野家推向世界商圈,一个平野帝国,当以宫城集团当踏板,一举攻下对外的商务。
再则以早春家女儿温婉的个性来看,婚后应该不会有多大作为,多生几个小鬼凑凑热闹,长大后像她一般没主见,到时……名利双收。
“丢脸比丢掉终身幸福好,而且我的景儿一定不赞成盲目的婚姻。”他温柔地挑弄她垂下的云丝。
真可恶!白景心在心中已砍了平野正次千百刀。
明知道她坐不惯日本人的曲膝跪坐式,他偏要拉她来受苦,随口编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――保护你,时时刻刻,你太容易和“危险”当邻居。
现在可好,一句话就把她扯进浑水中,从头湿到脚,无一处干净。
“男人的事,没有女人开口的余地,你不该带她回宫城家。”他相当不高兴此事。
原本不打算开口,但平野犬一郎这番污辱女性的沙猪论调,令白景心的女性意识抬头。
“平野先生,没有女人就没有你,替你把屎把尿换尿布的是女人,绝对不是侮辱亲生母亲的你。”
“你打哪带来的野女人,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,我要你立刻把她赶出去!”
头一回遭个年轻女子羞辱,平野犬一郎气得抖动脸上肌肉,他用不屑的眼神叼睨她,轻视她的存在并命令儿子,显示出绝对的霸权。
“父亲,你听过这么一句话吧!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,她刚好两者皆备。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