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就是仆,春子收拾起残破的自尊,毕竟少主人都说明要她滚远些,她只有遵从少主人之命。
“是的,少爷。老妇告退了。”
望着她落寞的背影,已将T恤重新套回上身的白景心十分难过,是她害一位老人家无辜被骂。
“你对她太严厉了。”
平野正次拉上纸门,回头瞧见她已穿戴整齐,不由得叹息,他错过了一次和她肌肤相亲的机会。
“我不许任何人污蔑你,她犯了顶撞主人的家规。”若是以往,对主人出言不逊得处以杖罚。
“她说的是实情,不过你的罪最重。”都怪他引诱她,所以才……总之他是祸首。
摇晃着脑袋,平野正次将她拉入怀中,用结实的手臂紧环着她扭动不止的身体。
“我爱你,和我所爱的女人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事,而我只想保护我的至爱而已。”
爱其所爱,无怨无悔。
一丝暖意流进白景心的心窝,她动容得想哭。“你真的很阴险。”让我不得不动心。
“喂!你至少表示出感动,说你也爱我之类,阴险?太不尊重我了吧!”她比维丝娜小气。
至少维丝娜会喜怒哀乐全表现出来,她讨厌你就直截了当地站在那个人面前说:“我讨厌你。”――而他有荣幸列入被她讨厌的行列。
“谁要爱你!一张脸戴了两张皮,一下子温和一下子严厉,永远看不清面具下的真实。”
平野正次重重地吻了她一下。“在你面前的我就是无伪的我,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。”
“心包在肉里,外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皮,我没有透视眼,学不会看心。”她真的喜欢他,但爱?唉……
“现在科技很发达,X光、心电图随你选择。”他不会说出剖心这种不入流的蠢话。
“你……”好现实。“对了,你父亲不是要见你。”她连忙从他怀抱中抬头。
“没关系,让他等吧!”反正不就是那件事。
“不好啦!你先去见你的父亲,我会很认命的待在囚牢里。”她“哀怨”的想博取同情。
认命?她?太阳打西边出来再说。“你和我一起去吧!你也是主角之一。”
“啥?”她满头雾水,百思不得解。
第七章
面对老丈人炯炯有神的锐眼,平野犬一郎有些坐立安地强抑心虚,以茶杯挡住他探索的目光。
虽然宫城信夫从未责怪他在外养女人,导致妻子因心瘁而力竭亡故,但他就是有一分忌惮,畏惧老人家的威仪。
“怎么不说话,怕我吃了你不成?”看在已逝女儿的份上,他不想为难平野犬一郎。
女儿从小多愁善感、体弱多病,本就时日无多,明知平野犬一郎爱上的是宫城家的财产,仍让爱女下嫁于他。
至少在她发觉丈夫别有所恋,在外另筑香巢之前,她是幸福的小女人,快乐的享受剩余时光,为此他不想怪罪女婿的风流。
想当年他不也是如此,一连娶了五位妻子,一直到认识音羽为止。
“呵呵!爸,你最近好吧!”他笑得短促,不太真心。
“一张轮椅坐了二十几年,你认为能好到哪去!”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这些年平野犬一郎暂管宫城集团,油水捞得不少,难不成他想吞了宫城集团?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够不够大!
“爸,你说笑了。医生说你的健康情况比年轻人还好呐。”为老不死,占着茅坑不拉屎!
宫城信夫冷嗤一声。“干么?向医生探听我的死期是吧!看来得开除宫城家的医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