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怎么这么着急?我刚下班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”
蒋颂眠朝裴轻栎的手背示意,“止痛药和止痛针不太管用了,吊水吧。”
“好,那我剂量给大一些。”白大褂利落地取出针管针头,蹲在蒋颂眠腿边,将针头快速推进手背。
蒋颂眠皱了下眉毛。
“轻点。”
白大褂的手一顿,没搭理蒋颂眠,把针管粘在手背上,做好这一些,他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番床上的裴轻栎。
“太瘦了,要不要考虑输点营养液?”
“嗯。”蒋颂眠随口答应,“过几天吧,最近长胖了两斤,还可以。”
白大褂又问:“怎么今天突然疼这么厉害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蒋颂眠深深叹了口气,“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,睡觉前吐了一回,喂了药不管用,我趁他睡着打了止痛针,好像也不太管用,刚才还疼醒了一次。”
白大褂跟着叹了口气,但也没什么办法,他收拾好自己的药箱,问蒋颂眠:“点滴打进去应该就没事了,那我先走了,拔针你能行吗?”
“嗯。”
等白大褂离开,蒋颂眠将屋里吊灯关了,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,在黑暗中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裴轻栎是被岳玲喊醒的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,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,有些难以言喻。
“我……我是不是吐了?”
怎么这股味儿?
岳玲点点头,“是的,还吐到了蒋总腿上,蒋总让我过来照顾您,他回去换个衣服就过来。”
裴轻栎哪受得了自己臭成这样,一直咧着嘴,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
“我也要洗澡!蒋颂眠走了多久了?让他回来把我捎上吧,我要臭死了。”
岳玲“呃”了一声,想了会儿,没什么更好的对策,只能给蒋颂眠拨了个电话。
铃声刚响一下就被接起,蒋颂眠的声音混着簌簌水声从那头传来。
“怎么了?”
裴轻栎凑到话筒跟前,大声喊道:“蒋颂眠!你去洗澡为什么不带上我?我都要臭死了!”
蒋颂眠先是愣了一下才回道:“昨天晚上给你擦过了,不用洗澡,今天下雨了,别再因为洗澡感冒,先把病养好再说。”
“我不行……”裴轻栎丧着脸,“我这么爱干净的人,你怎么能对我进行洗澡管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