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时律手指弯曲,往她头上敲了一下:“脸色难看成这样,还嘴硬。”
蔫的跟花骨朵似的,还在这不承认。
天塌下来都有钟大小姐这张嘴顶着。
钟又凝感觉脑门有些疼,若往常肯定要跟他吵一顿。
但当下,她却抬头问他:“殷时律,你是不是也觉得,是我推的?”
钟又凝眼里没了往日的自信和骄纵,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无助。
殷时律无比平静的看了她几秒,道:“没有。”
还真是头一次见到,钟大小姐这个模样。
像个被丢弃却还要故作坚强去求救的小猫。
差点忘了,钟大小姐是温室花朵,是金丝雀,一切的美好皆在她身上。
见到这样血腥瘆人的一幕,她又怎么会不害怕?
“别怕。”
殷时律按了按她头,声音竟不自觉的温了:“她死不了。”
钟又凝不可置信:“你信我?”
她都以为,殷时律也会站在白瑶那边。
毕竟,白瑶是他的白月光。
殷时律倒觉得她这话问的莫名其妙:“我为什么不能信你?”
他很清楚,钟又凝不是那种性格的人,办不出这样的事。
钟又凝听了他的回答,心情五味杂陈。
没想到,信任她的,不是她有血缘的亲人。
而是一个快离婚了的准前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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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白瑶是轻微脑震荡,皮下出血有些严重,缝了几针。
还不至于要人命。
钟慧雯跟担心亲姐一样,在病房里陪着还在昏睡的白瑶。
沈丽萍来回踱步,语气很急的钟文生:“你到底封没封锁消息?可千万别传出去影响了公司!”
钟文生刚打完一个电话,被她催的不耐烦:“都说了打了打了的,你能不能消停点!”
沈丽萍没好气的坐下来,剜了眼旁边:“一回来就出这种事,真是够晦气的!”
钟又凝坐在那,肩上披着男士外套,眼神涣散着,显然是没听见。
殷时律瞥了眼沈丽萍,“又不是凝凝推的,婶婶大可不必把这锅扣她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