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水解不了近渴,赵泽瑜道:“那个世子呢?”
周徵半分异样都没有:“杀了。”
“你?不再折腾折腾了吗?”赵泽瑜觉着若是自己可能也不大?能轻易放过这人?。周徵这人?虽说算得上天生?仁义,却也叫这剧毒与经年伤痛摧折得不行,到最后狠又狠得不彻底,倒是将自己拧巴得不行。
周徵轻描淡写地?道:“左右我再如何折磨他我曾经受到的痛苦也没少了半分,听他惨嚎我也没什么兴趣,给他个痛快倒也无妨。”
“我说,你?是不是这辈子都没真正进过山,不如我带着你?直接进十万大?山瞧上一眼?”
他跳跃得太快,赵泽瑜反应了一下才寻思道:“不去,又湿又热还?有虫蛇,我才不找罪受。”
周徵“哼”了一声?:“我为了找你?边境那般苦寒都去得,你?却不愿放下一点点的养尊处优,当?真是世风日?下人?心不古,我心甚寒。”
赵泽瑜活生?生?让他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:“你?能说话像正常人?一样吗?别恶心也别肉麻,这南方这么大?,你?非往深山老林里钻是什么癖好??”
“这不是南祁皇帝在自焚后公然现身有些惊世骇俗吗?”
对了,忘了这事。赵泽瑜又想了想:“那你?就易容吧。”
周徵:“……”
炎炎夏日?,日?头?如火,这丧心病狂的小?混蛋要让他每天戴着面皮数个时辰。
“你?嫉妒我俊朗无双的容颜,想要我毁容便直说。”
赵泽瑜:“……”
他突然觉得和周徵混在一起很没有格调。
忽地?,他眼前一亮:“我知道了。”周徵看着他兴奋的脸色,无端打了个寒噤,有些心惊肉跳之感。
两日?后,在周徵眼皮子已经跳得不行的情况下,赵泽瑜终于一脸兴奋地?捧着一个大?包袱进来?了。
“来?看看,我为你?准备的盛世,这可是我一年俸禄呢。”
包袱打开,周徵捏着那上好?衣料,脸黑得五彩斑斓。
“赵!泽!瑜!你?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成全你?!”
赵泽瑜早料到此人?要炸毛,十分淡定地?安抚:“你?看这衣衫淡雅如竹,又不失清凉松快,岂不比我等这厚重衣衫舒适得多?”
“再说,你?看这一顶幂离,便足以遮挡无数狂蜂浪蝶,你?姿容出众、举世无双,怎可叫那些凡夫俗子瞧见真容?”
赵泽瑜心中十分好?奇,故而极下力气:“届时你?为我表妹,这一路之上,你?可尽享公主般的待遇,可以想怎么支使我就怎么支使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