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事儿,前期宗泽已经铺排好了,后面就是给些大方向建议,其它一些具体的事务,宗泽就让丁全带陶勇去西京城中,跟鲁二好好学学,还有人方面的安排也都由陶勇自己做主。
宗泽跟陶勇谈了好久,还是丁全进来叫,说到饭点了,宗泽才恍然告罪:“看我,一说就说忘了。陶大叔跟牛儿哥想是饿坏了吧。走,我们出去吃饭去。”
陶牛听了,赶紧笑道:“陈公子……哦,哦,宗泽,不用出去吃了,我们来时,我娘做了好些吃的让带过来的。我们就吃这就可以了。”陶牛一边说,一边要打开放在旁边的包袱。宗泽赶紧拦住笑道:“牛儿哥,这些可是婶子带给我的,可是不能让你们吃了去。走,我们出去吃去。”
见宗泽这反应,陶牛从心底里松了口气,当时他娘让带这些个东西,他是生怕宗泽嫌弃的。今日见宗泽这宝贝的样子,看来,他是真喜欢的。
一行人来到书院茶楼饱餐一顿,现在天色不早了,就在这附近找个客栈住下,明日一早再进城。
宗泽将陶勇父子安排好后,又掏出三百两银票给陶勇。陶勇原待是不要的,宗泽笑着解释道:“陶叔,这银子可是不能推的。你这次去西京是铺排的,这肉铺开头,处处都是要钱的,这银两是万不能少的,陶叔还是赶紧收下吧。”
陶勇一想,是这个理,万事开头难,银钱更是少不了的。遂不再推辞。宗泽又说了两句,问明了陶勇他们明天出发去西京的时辰,宗泽在辞出来前又说道:“陶叔,明日我让丁全送你们去西京,这几天就让丁全在西京那边帮你们几天。”
这样安排甚好,陶勇放心了不少,听得宗泽这样说,陶勇笑道:“这样好,我还正想说呢,到时要借你这书童一用的。行,那我们就明日卯时二刻走了。”
跟陶勇谈好后,宗泽带着丁全回书院。边走宗泽边跟丁全交待着这次去西京要注意的事。回到寝室,宗泽又拿了二百两银子给丁全,让他应急用。
丁全没有接,对宗泽说道:“少爷,估计你身上只有这么银子了,都给我了,你在书院要用可怎么好呢?”
宗泽一听,有道理,这丁全这段时间肯定不在自己身边的,这要是有个急难的,总不好问别人借的吧。宗泽收回了给银票的手,想了想,让丁全去将箱子打开。
丁全一边去开箱子,一边问宗泽道:“少爷,你可是让我将那青玉笔洗拿去当了。”
听得丁全这样问,宗泽颇是满意,这丁全跟着自己可是越来越默契了,宗泽点点头道:“是的,上次我们带去西京城,没有当,又带了回来。这次你去,瞅个空儿,将这个当了。这个我上次问过正深兄他们了,他们说少说也能当个二三百两的。”
丁全将青玉笔洗小心的装到匣子里,又叮嘱了宗泽几句日常事,自拿着笔洗回房了。
丁全自去忙生意的事儿,宗泽也忙着读书,忙着准备这次的季月考试。
这天,宗泽又来到藏书楼找书,宗泽现在正在对《后周纪》,于是就来藏书楼找找相关书籍来加深理解,贯通那些历史典故。可是找了半个时辰也没找到,宗泽真是累的不行,也气馁的不行。
宗泽靠在书架上边歇气,边发狠,等这次季月考试过后,自己一定得将这藏书楼的藏书索引搞好。
第144章
季月考试开始了,这次考试宗泽是比前两次季月考试有底气的。想着自己这次已经是将《资治通鉴》全都背了下来的,想来是问题不大的。
可是看到考题后,宗泽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背会了,不代表就会了这句话,这次考题是《齐纪》里面的内容。《齐纪》宗泽是背完了,但里面还有好多内容他没有啃透,说白了,他对这段历史是相当生疏的,其中很多典故根本不解其意,更是不明白来龙去脉。
不清楚就没发找到根本,不解根本还论个什么。宗泽心头滴汗,看来这次要在自己引以为傲的论述文上栽跟头了。
不解根本没办发论述的透彻贯通,但总不能交白卷的。于是宗泽就绞尽脑汁在字面上下功夫了。当卫教谕看到这篇浮于表面的文章时,真是意外至极。不说宗泽次次在此类文章中都有让人耳目一新的表现,就是对他之前没有期待,初次看他的文章也不应如此啊。
这文的水准不光是跟陈宗泽往次的考试差了一大截,就连跟终南书院学子的平均水准都是有差距的。作为老师,最痛心的莫过于,寄予厚望的学生考得大失水准。卫教谕运了几次气,方让自己平静了一点,没有当场将陈宗泽的卷子拍在桌上。
喝了几口茶自觉冷静了好多的卫教谕,让人将宗泽叫到静思楼来。
宗泽当然知道卫教谕这次叫他所为何事了。考了这么多年的试了,这次真是有点丢人现眼。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因学习问题挨过老师的批评,看来,今天是要开一次荤了。
见到卫教谕,结果一点都没有惊喜。卫教谕当然是叫他过来批评教育的。看到宗泽,卫教谕盯了他一阵方才缓缓开口道:“陈宗泽,你这次考试真是让为师失望至极。这也是能做出来的卷子?”
宗泽赶紧低头拱手认错。卫教谕当然不会就此就放过宗泽的,不过,此子认错态度良好,还是让人气顺了一点。
考差了问原因,这是所有老师都会问到的必有程序,卫教谕也毫不例外:“陈宗泽,你说说,你这次究竟为何考的如此让人大失所望。你这成绩别说跟你平日的成绩相去甚远,就是跟我们终南书院一般的成绩都有差距。这究竟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