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奴才这就让人传话过去。”
身为皇上身边的太监,汪岑手底下多的是小太监可以帮他做事。他连生辰宴都没有离开过,就将顾清濯的意思传给了保怀。
御花园内,顾玠的目光多看了一眼开得灿烂的牡丹花。
身后过不久就传来一道询问:“殿下是喜欢这花吗?”
因为声音是从头顶传过来的,是以顾玠抬头望了一眼徐连。他的脸被日光照着,更显得雪白,比那牡丹还要漂亮三分。
二殿下性格好,脸上常常都带着笑。徐连看着顾玠的脸,比照着他打听来的消息,心中想着的是那些消息果然不假。
“它们开得很好。”
顾玠很快就又回过了头,但身后的人却停了下来,而后走到了他的身边,接着慢慢蹲下,在花丛中找了一朵最好看的摘了下来,递到了他的手上。
等他接过去以后,又沉默无声地回到原来的位置,推着他的轮椅继续往前走。
顾玠垂眼看着手中的牡丹,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歪了歪头,有种自己好像被哄了的感觉。
“徐卿,那日是燕公子让你救的我吗?”
他们一边走着,一边说着话,顾玠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。
只是徐连迟迟没有回答,而去了宫门口的春韶恰巧在这时赶过来。
“回殿下,奴婢已经让人在马车里外都找了一遍,并没有发现玉佩。”
春韶做事细心,必不可能是遗漏了。
顾玠听到她的话,嘴角的笑意淡了些。
“燕公子急着找玉佩,必然是对他很重要的,既然没有找到,也该去禀告他一声,我们过去吧。”
顾玠没有再问徐连那个问题,但从对方一直没有开口当中,他大概知晓了答案。当日落马的时候,燕琅并没有让徐连来救自己。
所以,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,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只有徐连一个。
想到这里,顾玠看向徐连的眼神更加柔和。
重新去到生辰宴,推着顾玠往前走的人就变成了保怀。
一路上,徐连并没有再说话,他的目光只放在了顾玠手上拿着的牡丹花上。等到了宴会,他自觉地走向了燕琅身后,跟对方说明了情况。
燕琅当然知道马车里没有玉佩,他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佩戴,这只是他用来折腾丑奴的一个手段罢了。可是他还来不及发怒,春韶照着顾玠的吩咐也走了过来,表示那边是由她去找的,并没有什么发现。
“想来燕公子的佩玉应当是落在了家中,又或者是皇宫其它的什么地方,我们二殿下说了,只是一块玉,原就不值当着急,免得连累了身体。”
春韶讲话进退有据,不卑不亢,饶是燕琅心中不痛快,也不能当众跟对方计较。
他强牵起了嘴角,表示谢过二殿下关心,等春韶离开以后,他恶狠狠地剜了丑奴一眼。不过他心中更多的不快是冲着顾玠去的,燕琅朝对方看了一眼,上回在马上,他根本就没有看仔细,倒是不想,他这个未婚夫,长得如此俊美。
燕琅心里那些不快转了转,最后他还是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地哼了一声,只是席间,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撇向顾玠。
找了个机会,燕琅拿着酒杯起身走到了顾玠面前。他本就是少年模样,此刻锦衣华服,乌发红唇,更显得出众夺目,同时也衬得身后奴侍越发不堪。
燕琅带了几分少年憨气,向顾玠举了举酒杯。
“多谢二殿下方才帮我去寻玉佩,这杯酒我敬您。”他的语气里还带了几分两人有婚约关系的亲近。
燕琅拿捏的分寸是极其恰当的,甚至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。
可顾玠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时,心中就十分厌恶。这种厌恶严重到了让他多跟对方说一句话都不太愿意,面对燕琅的敬酒,顾玠更是不曾予以回应。
保怀察觉到了顾玠的不悦,当即出声。
“殿下腿疾未愈,太医说不能饮酒,燕公子有心了。”
这番话谁也找不出差错,只是燕琅听了总觉得顾玠是在敷衍他。
他原本对对方也没有多少兴趣,甚至这趟回来,是打算跟顾玠解除婚约的。可刚才看到顾玠,他就已经减弱了那个念头,现在再看对方的态度,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。
顾玠不愿意理他,他偏要让人为他心动,让他喜欢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