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在一块儿,差不多将近四十人呐,那个热闹,一个个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。
我扫一眼,看到荣老太太,七爷。
我喊一声:“荣师父,七爷。”
七爷一抬头:“仁子,来来,这儿坐,这儿坐!”
七爷朝我招手,我快步跑了过去。
到近处。一个女服务员搬了把椅子过来,我刚要往七爷身边放。
一个我不认识的大爷说话了。
这大爷我没见过,他搁手里玩的是一对钢蛋子,一边玩儿,一边拿腿往我放椅子的地方一拐。同时扬头问:“老七,这谁呀?怎么现在辈分也不讲了,能耐也不论了,怎么什么人都能往这桌上凑啊。啊,老七?”
七爷尴尬:“毕爷。毕爷,这是仁子,关仁!”
毕爷把钢蛋子一攒,斜愣个眼看我说:“我管他仁子,银子,关仁,关公!他得有能耐,有辈分,他才能往这儿住。”
七爷尴尬:“毕爷你说,这,这……”
我不想让七爷为难,当下一抱拳说:“七爷正好我这开车坐一路了,我站会儿,站会儿就行。”
荣老太太这时说:“仁子,过来,坐我这儿。我看哪个老不死的敢吱声儿。“
我对荣师父笑了:“荣师父,我站会儿行,行。“
人这么多,我不想让荣师父,七爷为难。尤其,这事儿又在节骨眼上,所以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莫因一时意气而生事。
说完,我又对毕爷一抱拳。
这就闪出了这个圈子,跟十几个瞅着年纪同我差不多的人一块站着,我就着站到了荣师父,七爷两人的中间。
七爷回头,伸手握了下我的手。
我对七爷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这会儿,坐在七爷正对面的一个五十上下,面色白净,但一身气势的高大男子说话了。
“七爷啊,人都差不多了吧。这等等,等来的几个都是小辈的,荣师父,你们太极那几个老人物,应该是来不了了吧。“
荣师父:“昨儿就说了,他们不跟着掺合。”
中年男子:“行了,大伙儿都静静。七爷,这事儿他们跟你联系,你是在中间说话的,你来讲吧。”
七爷喝口水,清了下嗓子说:“海外的人,想知道国内人现在把没把这功夫丢了,想要打一场,然后各自在年轻一辈里,找一个人出来打。这事儿,大家应该都传开了。”
“现在,知道的就是,打的地点定澳门了。端午节当天开打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就是,这场架,能赚很多钱!”
哗……
众人目光聚过来了。
七爷:“海外的人明面放话了,有人做外围庄。然后,到时候,甭管打的人是输是赢,都有钱拿。”
“现在看,就算是输,输的那个,也至少这个数!”
七爷竖起来了五个手指头。
然后他说:“五十万,欧元!”
“输的那个能赚这个数儿,赢的那个,就不好说了。这个要具体看下了多少注,赔率,等等很多东西。”
“这是其一,其二!来打的这个人,姓杨,单名一个安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