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答时候的语气也是非常郑重的,语速并不快,给人一种他都是仔细斟酌了之后才回答的感觉。
总之对比他和金侍郎的对话,许淙能够感觉到很明显的不同。面对着金侍郎许明成隐隐旗鼓相当,但面对云阁老的时候就完全是处于下风了。
许淙听着听着,也有些紧张起来。
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,觉得待会儿只要云阁老不问一些他不知道的知识,他是能够回答上来的,但心跳得还是有些快。
终于,云阁老问完了。
他老人家也没说许明成答得好或是不好,而是就这样把人放到一边,转而仔细打量起旁边站着的许淙来。
“你就是许淙?”
云阁老捋着长胡须笑道:“光霁说你今年不过十岁,第一次下场就考中了小三元,前途可期,你跟光霁都学了些什么?”
许淙不敢怠慢,一五一十地把之前在颖昌府的学习进度报了出来,末了补充道:“学生幼时曾随祖母、母亲前往勉县,路过江陵府的时候得幸拜见过老师。当时老师给我讲了《论语》一书,学生印象深刻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云阁老笑了起来,“那你和光霁,还是挺有缘分的。”
接着他便问:“你平时,都是怎么读书的?”
……这个话题不好回答啊。
许淙犹豫了一下,决定实话实说,“学生自幼跟随父亲赴任,但父亲事忙无暇教导,便将学生送到了私塾。”
“平时新读一本经义,父亲会先讲解一番概要,然后便是在私塾听夫子授课,沐休时父亲又会把夫子讲过的挑重点再细讲一遍。其余时间学生便自己揣摩,遇到不懂的再询问夫子或者父亲。”
说到这里,许淙犹豫了一下,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自己正准备实践的方法拿出来请教云阁老。
云阁老可是大儒啊!
对于读书,特别是四书五经肯定很有经验。这次不问的话,错过会不会有些可惜?
这个方法是他在勉县的时候,刚开始去赵家私塾读书时就有的念头。那时刚刚开始系统性读书的他,觉得不管是许夫子,还是赵秀才教人读书的方式都太过死板了。除了背还是背,不管是罚抄还是朗诵,目的都是让人牢牢记住。
谁若是能把一本书全背下来,还会得到夫子的夸奖。
但这样往往书是背出来了,写也会写,要想说出个所以然来却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