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!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!
一边吹手指,一边环顾四周。蓦然,包袱?方泺看见就中她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小包袱。也许,也许那个手镯原本在包袱上,阴差阳错地才会戴在她手上。所以,这不远处一定有人。
她看看手上漂亮的手镯,又看看包袱,决定把手镯先物归原主,再问问原主这是什么地方。不过……
该死的,这玩意儿是怎么戴上去的?怎么下不来了!呦……手好痛!
眼看着手已经红了一圈,手镯仍是安好地戴在她手上,方泺不禁呆了。
那个女人在干什么!偷东西?袁再颢眯起了那双豹眼,浓粗的眉毛微皱。还真是有人不怕死呀!
之所以看出她是个女人,大多是因为那娇小的身材和那头长发,虽说他对衣着没什么研究,可他还是不太理解那女人穿的那套行头是什么。而且……
他将眼眯得更小眉头皱得更紧。有人偷东西偷得这么旁若无人吗?真是个没眼力的笨贼,不过勇气可嘉。也不想想他有什么东西可偷地,要那一套旧衣服吗?还是……糟了!娘留给他的紫金镯什么时候从他身上遛了的?意识到这一点,他两步并作三步跑过去……
“啊,谁?”正用力拔手镯的方泺突然被一股蛮力揪起。“放下我啦!放开!”
咦?古……古人?
不知怎么的,她首先否决了在拍电影的这项可能。拜托,不要每一次跨越时空的时候先一定认为在拍电影行不行,接受现实不是很美丽的吗?看看眼前的这位男子,哗!棱角分明的五官,浓密的眉毛,深邃的眼神,挺直的鼻子,好像竹野内丰的波浪线形的嘴唇。唉!她是主修英语的,真可惜,如果改修文学的话,应该还有更多的形容词出现。总之,这个男人从相貌上来讲太有个性,太有韵味。
唉,假如他是她的真命天子就好了噢,那么他们从此可以在古代一起生活,你侬我侬,甜甜蜜蜜,像杨过和小龙女,隐身世外,作一对神仙眷侣……不行了,不行了,口水流下来了。忘了身子还悬在半空中,方泺兀自幻想了起来。
这女人在神游太虚!
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偷儿,毕竟走过大江南北的他还未见过这么白痴的偷儿。可是,她手上分明戴着他的手镯。不过……
袁再颢的眉头都打了一个结。娘临终前交给他的紫金镯他十八年来未曾打开过,而她竟然打开了它,还戴在手上。
“摘下来!”他低吼。娘交给他的遗物,娘最宝贝的东西,怎能戴在这偷儿的手上!
“啥?”打雷,噢,不是,是他在吼她,那么他为什么要吼她?她有些转不过脑筋来。不过,这帅哥的声音好有磁性,虽然也好有压迫感!
他一手怜着她的颈子,一手握起她的右手,命令道,“摘下来!”
手好痛!而且……
“咳,咳!我要下来,放我下来!我喘不过气来了!咳咳,好难受!”
袁再颢盯着她涨红的脸好半天才放她下来。
一接触到地面,方泺就瘫软在大地上,以五体投地的形式和大地做最亲密的接触。
呦喝,这个人好大的力气呦,而且,也好高呦!刚才她被他拎起还不能与他平视,估计他约有一米九。奇怪呀,不是说古代的男子大多是矮子吗?不过也许,他是个例外吧!
袁再颢蹲下身子,减小他俩之间的落差,见这个女人又开始了神游,便危险地眯起眼,左手用力地握住方泺的手腕,提醒她最好识趣点儿!
“摘下来!”他又命令到。
好凶!认知到这一点,她乖乖又徒劳地拔了拔手镯,最后露出无辜的表情道:“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上去的,也不知道它要怎么下来。”好可怜呦,当炮灰,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当的学生而已,老天怎么能这么惩罚她呢!
不知道?他又眯起眼,眼神似要射穿她。
“我真的弄不下来它!我一觉醒来就在这个鬼地方,无缘无故还戴上这个破……呃……漂亮的手镯,我本想将它摘下来物归原主放在包袱上,可怎么也摘不下来,然后,你又把我拎起来,凶我。我又招谁惹谁了?再说,我有本事自己弄嘛!”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小声的。
可她的小小声也被耳力极好的他听得真真切切。
他再次凝视这个女人。确实,要在这座野林里蹦出来确是需要些功夫的,可依他看,她恐怕连功夫怎么写也不知道。
这紫金镯的机关微妙得连他都无法打开,依女人的智商,要打开它确实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