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仔细地打量了这个穿着打扮和时下人大相径庭的人。她,美艳不足,但清秀有余,整张脸虽然平凡,但那双大眼却颇为灵动。此刻,那双大眼正写满恐惧和无辜。她的头发较时下的女子要短,甚至比他的还要短,只垂到肩下一点。她的衣服很奇特,上面印有许多猪……如果那能称之为“猪”的话。她甚至未穿鞋,露出白皙的小腿和天足。
她是哪来的?眉间打了个褶,袁再颢思索着。
“痛,可不可以放开我?”方泺小心地询问,生怕惹他一个不高兴又害苦了自己。
袁再颢放开钳制着她的手,却看见了她白嫩的手腕上微红的印迹。忽略心头的罪恶感,他转身去收拾包袱。现在,如何打开紫金镯是当务之急。
“这位大侠。”应该是这么叫吧,书上都是这么写的。
袁再颢皱皱眉头,这个称呼让他很不舒服。
“大侠,您是否能将这个手镯取下?”硬着头皮,方泺勇敢地再问。
无声……
袁再颢还在为称呼头疼,为什么这称呼从她嘴里出来他就觉得特别别扭。
“大侠?”
“停!”他眯起眼喊停。
“好!”一接到命令,方泺乖乖受教,马上闭嘴,当听话的小孩比较不吃亏。
袁再颢转过身来,锐利的眼睛盯着她,方泺不自在地咬咬唇,尽量不着边际又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一步。察觉到她怕他,他将目光移向她的手腕,对她的恐惧不予理睬。他,从不在乎江湖上任何人的眼光,更何况是她,一个女人。他这辈子所能接受和亲近的女人也许就是娘了。
“我不会打开它。”一阵沉默之后,袁再颢终于开了金口。
呵!那不是你的东西呀!她想说,可是没胆,最后只得又小小声地开口:“那……那该怎么办?”用力挤出几个字,心中暗想,这个男人也太酷了一点吧!说句话又不会少一块肉。
然而还是没有回答。
方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,一个可怕的念头慢慢浮上来。他,他,他该不会为了取下手镯而砍下她的手臂吧!
喝!她倒吸了口冷气,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不要!千万不要!
袁再颢第二次感到无奈。第一,是他无法救母亲;第二,就是无法将母亲的手镯取回。他眯起眼,有些凶狠地盯着这只碍事的手。
完了!
方泺在心中大叫不好,看到他恶狠狠的眼光,她的小肩膀开始发抖,她不想当“独臂大侠”,真的不想!惟今只有一计——她稍稍退后两步,蓦地转身开跑。
“喂!”那女人在干什么?想挟宝逃走吗?袁再颢眯起眼,她也未免太不自量力。
方泺使出百米冲刺的劲儿,努力逃跑,只求脱离苦海,如果让她马上回到家中,让她重念高中她都干,大学被当算什么,小命要紧。
“啊?啊!啊……”
“碰!”方泺撞上了不知时跑到她前方的袁再颢,撞得她眼冒金星,可事到如今,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。已被袁再颢挟住肩膀升入空中的她开始对他又踢又打又咬又叫。
“不要,放我下来,你这个臭男人!亏我还认为你是我的白马王子,你敢砍我的手臂!你休想!你这个臭男人,算我看走眼!你,你放我下来!有本事咱俩单挑!谁稀罕你的破手镯!你这个臭男人!臭鸡蛋!臭鸭蛋!臭鹅蛋!臭鹌鹑蛋!臭,臭,臭……”
还能臭什么?袁再颢盯着她不知是该立即赏她一掌还是等她说完。
“臭,臭,臭美妞儿!”冲口而出的这句话似乎在某一个关键部位出错了!方泺迷迷糊糊闭着眼睛想到。
什么?
袁再颢已经将这个女人视为“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