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群资本运营撼动不了,既然撼动不了那就只能跟徐沉渊合作。
徐时集团一举占据了竞争最高点,路顺畅了,竞争门槛也上来了,竞争对手也只能望而却步。
至少他在当时没有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。
徐沉渊凛声,“提速。”
“已经是在安全范围内最快了。”
温桥苍白流泪的脸庞,如一把尖锐的利刃,不停地搅和他的心脏。
他拨打老宅电话,响铃了三十几秒没人接,他烦躁地扯开蓝色衬衫领口,“哗”地两颗扣子崩开滚落。
无力的烦躁闷感入海啸席卷,迅速吞噬心脏。
电话那边,管家匆匆而至。
门前的海棠树下,徐老太爷正在逗弄刚到的非洲鹦鹉。
“家主,徐二公子来电话了。”
管家只见他接过电话,凝神说了声好,步履匆匆往门外走,“备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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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产科走廊,主治医生做完检查。
“宗先生,这是病人的化验单,怀孕4周了,只是血糖较低,要多注意营养和休息,避免情绪激动。”
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,缓慢伸手,遒劲的指节微抖,接过,又掉落。
一双清秀的丹凤眼未聚焦的神态,只剩下一种色彩,如边塞大漠里漫天的黄沙,只剩下蒙蒙的浑浊。
他未动。
主治医生主动弯腰捡起,递给他,他仍未动,提醒,“宗先生。”
护士疑虑,“不是应该高兴吗。”
主治医生神色似刀剑,视线转向护士,她头皮发麻迅速合上嘴。
医院里,生死离别爱恨情愁之地,各式各样的案例见多了,想象不到,不代表没有。
宗寻之缓慢接过,垂眸攥紧,绯红的指尖捏出折痕,蛰伏的青筋根根分明猛突起,克制在血肉里强悍的力量感,破裂而出。
他沉腰落座在医院长椅上,恍若置身于秋季的荒芜无人之际,萧瑟,沉寂。
不得不直面挫败的现实,无力的抵抗,无力的茫然。
世家大族向来重视子孙,徐家绝不容许出差错。
“徐沉渊他拿你做诱饵,他聪明一世,千算万算,他没算到你怀孕,你哪怕难受,都还不忘护着他。”
他摊开,一点点细细铺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