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更冷了。
“来,说。”
毫不掩饰地鄙夷、狂妄。
梁柚宁垂眸,雪纺面料里薄薄的汗渍,“没有以为。”
徐沉渊:“她什么人我比你清楚。”
梁柚宁掀起眼帘,诚恳,“我会向您的女伴道歉。”
男人顷身拧开笔盖,视线回到文件上,只是轻轻地说:“嗯。”
工作没被辞退,梁柚宁松了一口气,“那我先出去工作了。”
刚迈出几步。
淡漠的声音响起,“职业素养有待考究,自己去找财务领这个月的工资。”
夜色如墨,柯尼塞格前往南城的一间茶馆。
百宝屏风里,白衣黑裤的身影若隐若现,修长均匀的骨指有条不紊的采用高冲法。
徐沉渊绕过屏风落座于黄花梨椅子上,手中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放置在桌案上。
桌案前,一黑一白,两道身影。
黑衬衫解开两颗,糜艳斑驳的吻痕。
清冷月光下,蝴蝶胸针格外闪烁。
格栅窗户蓦地涌入一股凛冽的风,吹得桌案上白瓷瓶的海棠花剧烈抖动。
“宗少,好雅兴。”
“在商场上比不了徐二公子,那不是只有喝茶的份儿。”宗寻之端起茶盏搁置男人面前。
茶杯碰撞桌案,‘瞪’的一声,清透的茶汤一晃,洒出不少。
看似随意不小心,实则故意挑衅。
“可惜了,这上好的白毫银针。”
徐沉渊蓦地向后一靠,手肘开合随意放置在两侧,轻轻指尖摩挲袖口也不恼。
“宗少每年花大批量的资金在慈善事业上,不仅宗家博得一个礼善仁义的世家大族好名声,四九城人人敬之,都说宗先生生于高阁,菩萨心肠,也平易近人。”
意味深长。
“很是难得。”
“一箭三雕。”
“高明。”
宗寻之将好沏茶汤重新稳稳端至男人面前,“所谓第三雕在哪?不过是回馈社会,积累些福报罢了。”
徐沉渊没接,文件轻轻推至他面前,刹那间,茶汤猛的四溅,白衬衫上斑驳的水渍。
宗寻之随意拾起刺绣帕子慢条斯理轻擦,接过文件翻了几件,全是汇款单据,便也不再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