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翼翼的黑暗掩盖了多少词不达意,把说不出口的心声都藏进缄默的空间里。
她好意思撒野,为了一个外人,理直气壮的跟他顶撞。
徐沉渊敛眸凛声,拖长的京调,“把你给惯坏了,哪样气人说哪样。”
尾音上扬,漫不经心的腔调,莫名缱绻,温柔至极,是错觉吗?
温桥在想,像徐沉渊这样人,身边要求更高质量的女人,林小姐越温柔,越理解他,越认同他。
她只要在他男人骨子里传承下来的、天生自带的自尊、命门、底线踩来踩去,一锤再锤。
徐沉渊心里面就会自动对比出差距了,兴许就会放她走了。
这种做法无疑是危险的,稍不留神就会玩火自焚。
温桥两条碧藕在椅子上向后挪动着,是怕的,徐沉渊就像毒蛇一样步步紧逼。
一团不定时的炸弹,没准什么时候,就把人炸得尸骨无存,连渣都不剩。
徐沉渊一点点逼近,慢条斯理的,一字一句,“还给他做过什么?嗯?”
“给他挑袖扣?”
“跟他一起去吃饭?”
“玩得开心吗?”
“你给他亲你了没?”
温桥听出了,徐沉渊意见大得很。
“没…。我那是还人情。”
徐沉渊捻了捻她的海藻发,“那我的人情呢,你还吗?”
温桥垂了垂长长的眼睫,“还的。”
比如扰乱四九城的背后那股力量,她帮他揪出来,磨平他的后顾之忧。
徐沉渊气笑了,摩挲在她针织上衣领上,“要怎么还?不如用你自己来还我?”
温桥抚平他领口的衬衫,上面沾了多少林小姐的口红,“睡一觉,能解决的话?”
徐沉渊敛声笑了,“谁一觉,不够。”
温桥不说话了。
徐沉渊颇为讥讽,“给他锈手帕?”
一样一样来,一样一样讨,一样一样算。
温桥:“都还没锈。”
徐沉渊语气冷漠如铁,“准备锈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