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到那一步,是清醒的极致克制。
敢跟他去酒店,凭的不过是高位者事事以家族为先。
就算没有林小姐,明天还会有何小姐,梁小姐。
陈特助:“温小姐,我先去忙去了,徐先生很快回来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,不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温桥沉思,现在能不能悄无声息地直接走掉?
锂电池产品周期更新过快,苏式大部分现金都投在里边。
当初徐沉渊劝她爹收购亦峰锂业,当时她就觉得不太对,只是没去深想。
新能源是一种趋势,只是产能过剩不是简单比大比小,涉及未来电池技术,地缘政治、贸易争端。
而徐家不论从人工智能还是政*上,都有绝对的把控力,给予的筹码足够大。
事已至此,利大于弊,去思考徐沉渊是不是刻意为之没有意义。
她不是不能允许周遭的一切有瑕疵,越有强关联的东西越要允许有瑕疵。
真实生活,真实人性,所有完完美美的东西都是假的。
如果认为痛苦是一种牺牲,那么说明心里的容量通道太窄,承载力不够。
无利可图代表一无是处。
男人门外推门进入,犹存着的淡淡乳木果橙花味钻入鼻息。
慢条斯理地脱下精贵考究的西装外套挂在制衣架上。
从容阔步迈向休息间,房间内环视一圈,勾了勾唇,走向里侧的衣帽间。
徐沉渊挺括的缎面黑衬衫双手随意插兜站在衣柜前。
没事爱躲柜子的毛病。
动不动就逃避的毛病。
怕他吗?也不见得。
多蹬鼻子上脸的事她都敢做。
沉声,“温桥,出来。”
房间里一片寂静,温度适宜,只有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如羽毛飘荡在空气中。
彼此沉默,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直到衣柜传出细微抽泣声。
男人揉了揉眉心,须臾,拉开衣柜精致的暗扣,衣柜里的白炽灯刹那亮起。
女孩白得像京内的第一场大雪。
屈起柔弱膝盖骨像只迷路的布偶猫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,把他的衬衫拱得乱七八糟,这回正拿着他衬衫擦眼泪。
不计较这些身外之物,惯得她越发能搞破坏。
像老宅院子里那只喜鹊,回回偷吃东西就会去哪里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