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姝不急不徐的从包里拿出针灸包:“重新给你诊治。”
刚才车上有点颠簸,才拖到这里来进行针灸治疗。
安若初重新趴在床上,将衣服掀到肩膀:“姝姐,这次你回去的时候,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啊。”
林姝挑眉,眼底泛红,带着三分冷和一丝戾气。
“行。”
安若初的症状很明显,心理因素影响最大。
从车上的把脉就能看出来,最近起码半个月没睡好觉。
算算时间,应该就是那人判处死刑的时候。
小时候的噩梦重新浮现在眼前,是会难以接受。
再加上她有抑郁症,整个人的症状都和顾棉的一样。
可是她没有第二个玉给安若初了。
还有,用了其他药物导致身体受损,要不是上次在比赛现场看到她的脸色不好,还不知道要被她瞒多久。
现在因为药物的作用,直接导致身体各项周期紊乱,还需要调理身体。
林姝从自己随身带的小包中拿出自己用的东西。
手指微微一动,单手解开针灸卷布的扣子,滚落着展开,放在桌子上。
林姝从手腕处拿了一根皮筋,将头发绑起来,整个动作行云流水。
安若初想起当初治疗的时候,身体微微颤抖:“姝姐,你下手轻点,我怕疼。”
林姝面无表情的给针消毒:“行。”
安若初:“……”
算了,就没有人能和姝姐商量事情。
安若初将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,此时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。
反正也没少在姝姐面前脱光过,有什么好害羞的。
林姝眉眼一挑,坐在她旁边。
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胳膊,她目光一滞,皱眉。
深浅不一的疤痕在细长的胳膊上,纵横交错。
最新一条是在三天前。
自残倾向。
默不作声的收回目光,将银针对准该下的位置,就毫不客气的运针。
安若初在那一瞬间皱眉,稍后就放松了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林姝阴凉的语气传来,安若初有心虚。
“就上次采访之后,每天都睡不着,然后就会想起那些事情。”
林姝淡淡的嗯了声:“考虑过催眠吗?”
安若初趴在床上摇摇头:“想过,但是还是觉得记得好。”
林姝没说话,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后,将每根针拔出。
安若初已经睡着了,林姝给她盖好被子,出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