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兰见他语音忽顿,讶声问道:“何况甚么?老人家为何有点吞吞吐吐起来,不直接说将下去?”
方古骧怪笑说道:“由于有云南来人,对我们暗中下毒,或许‘病金刚’焦健是一番善意,留字暗示有‘七绝谷’人物在场,使我们提高警觉也未可知。”
诸葛兰冷笑一声道:“他若善意留言,便该明白示警,为何这等鬼鬼祟祟,故弄玄虚?”
方古骧笑了一笑尚未发话,诸葛兰又已怒冲冲地,剔眉说道:“就算他这次不是恶意,上一次呢?他在山壁留书……”
方古骧接口笑道:“山壁留书,更无恶意,他不是颇对诸葛姑娘表示……”
诸葛兰玉颊一红,截断方古骧的话头,妙目中电闪精芒,厉声接道:“谁要他表示关怀?我若遇见这‘病金刚’焦健,非恶狠狠地,掴他两记耳光不可!”
方古骧知道诸葛兰愤于焦健在山壁留书,语意轻薄,对这“病金刚”,成见已深,遂只得含笑不语,和她一同向前走去。
两人走了一段,到达一片十来丈高的峭壁之前。
此处山径极狭,两旁危峰峭立,似乎是个死谷,无路前进,必须从峭壁翻过。
诸葛兰笑道:“方老人家,想不到我们竞走上了一条死路?”
一语方毕,方古骧目光中异芒电闪,双眉高挑地怪笑说道:“不是‘死路’,应该说是‘绝路’!”
诸葛兰知道方古骧不会无故挑剔字眼,遂嫣然笑道:“方老人家此语,必有所谓,什么叫做‘绝路’……”
方古骧不等诸葛兰再往下问,便自伸手一指,接口说道:“诸葛姑娘,你看峭壁前约莫一丈左右的那根长草!”
诸葛兰随着方古骧手指之处,注目看去,果见丰草之中,有一根草儿,特长挺秀。
但这根长草,却已半垂,被人挽了不少结儿。
诸葛兰数了一数,草结共有七个,不禁心中一动,失声叫道:“我明白了,这‘七结’是否‘七绝’谐音?”
方古骧点了点头,突然目扫四外!咳嗽一声,高声叫道;“‘七绝谷’中的朋友何在?快请现身,彼此一会,不必再这样鬼鬼祟祟的了!”
浯音刚了,峭壁顶端,有人接口说道:“你既明白这是一条‘绝路’,为何还老气横秋?”
随着语音,在那片峭壁顶端,出现了一个身材瘦削的青衫老者。
诸葛兰低声说道:“方老人家,这青衫老者,有点面熟,是不是对我们在酒店之中下毒,然后悄然脱逃之人?”
方古骧略一颔首说道:“不错,是他……”
语音略顿,改以“蚁语传声”,向诸葛兰耳边,悄然说道:“常言道:‘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’,对方既敢明着现身,必然另有埋伏……”
诸葛兰愤然接道:“我们此去,便是要斗‘七绝魔君’孟南,难道对他手下爪牙,都存畏怯……”
方古骧仍用“蚁语传声”,接口说道:“不是‘畏怯’,我是提醒诸葛姑娘,莫要忘了你的肩伤,由我一人应付!”
说至此处,向峭壁之上,仰面叫道:“来人通名,你既以‘七结’为记,应该是来自‘野人山七绝谷’中,我们与孟南井水不犯河水……”
青衫老者接口答道:“我叫姬亨,是孟魔君座下,‘五大鬼使’之一……”
方古骧道:“姬朋友,你在酒肆之中,为何对我们暗用无耻伎俩下毒?”
姬亨狞笑说道:“谁叫你们在言语中妄自张狂,对‘七绝谷’有所失敬?”
诸葛兰怒道:“‘七绝谷’又算什么东西?难道就不许别人加以批评?我看像你们这种狠毒无耻的下流东西,才是张狂鼠辈!”
姬亨静听诸葛兰话完,冷冷一笑说道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