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兰想接,方古骧想闪!
但任凭这“粉黛金刚”,和“醉金刚”的身法手法再快,却均未如愿!
那道寒光,不是打人,是打向方古骧手中所执的巨大酒壶!
酒壶一震,酒汁四溅!
那酒汁溅在桌上,还没什么,但有少许溅在石地之上,却立时起了火光!
这种情况,显然是酒中蕴有剧毒!
第一壶酒,十分正常,第二壶酒却出了意外,若非那道寒光,适时飞来,像方古骧这等老江湖,也难免会夷然人口,惨遭暗算!
方古骧一把抓住店家,厉声问道:“店家,你这酒儿,是哪里来的?”
店家吓得战战兢兢地颤声答道:“酒缸就……就……在店后,小人是……刚刚从……从缸中打的!”
方古骧看出这店家目无邪光,是个老实乡下人,眼珠一转,恍然问道:“你再看看,这店中少了什么客人没有?”
店家尚未答话,诸葛兰业已微微一笑,扬眉说道:“方老人家问得好,刚才我们进店之时,靠后门的那张桌位上,似乎坐着一个青衣老叟,如今却已失去踪迹!”
方古骧向店家问道:“你记不记得那位……”
店家接口说道:“记得,记得,那位老人家是从云南来的,喝酒时,还对小人夸说什么‘滇池’‘洱海’和‘大观楼’的风光胜景!”
方古骧听得那青衣老叟,是采自云南,立即恍然,叹了一口气儿,对店家说道:“你店后那缸酒儿,中有剧毒,不能卖了,赶快倒掉……”
语音略顿,取出十两纹银,放在桌上,便与诸葛兰双双走出酒肆。
诸葛兰笑道:“方老人家,你是不是以为那青衣老叟,是‘七绝魔君’孟南的手下爪牙?”
方古骧点头说道:“他来自‘云南’,又对我们下毒,定必与‘七绝魔君’孟南,有密切关系!”
诸葛兰皱眉说道:“我们与孟南陌不相识,又素无仇恨,他的手下爪牙,为何要向我们下毒?”
方古骧冷笑道:“盂南不愿久蛰苗疆,既在中原思动,定然志在霸视整个武林!如此一来,凡属正人侠士,都是他视为异己的亟欲歼除对象!”
诸葛兰娇笑说道:“那对我们下毒的青衣老叟,是‘七绝魔君’孟南手下,但震翻酒壶,搭救方老人家之人,又是谁呢?”
方古骧皱眉苦笑道:“这人根本未曾露面,他的身份,自然更难猜测……”
话方至此,诸葛兰轩眉叫道:“此人虽未露面,却留下一件东西,似可据以推断,只不可若真是他,便矛盾更多,弄得我们如坠五里雾中了!”
方古骧道:“对方留下了什么东西?诸葛姑娘,你以为他是谁呢?”
诸葛兰玉手一伸,掌心中托着一粒寒光闪闪的小小弹丸。
方古骧取过一看,只见弹丸上还镌着一个小小“病”字!
他一看之下,失惊说道:“病?这病字代表什么?难道竟是‘病金刚’焦健吗?”
诸葛兰闻言之下,微微一笑,向方古骧秋波流注,扬眉叫道:“方老人家,你是久历江湖之人,经验阅历,比我丰富得多,应该知道除了‘病金刚’焦健以外,当世武林中,还有什么以‘病’为号,或以‘病’字为名的高明人物?”
方古骧想了好大一会,摇头说道:“我想不出来,但宇宙之大,四海之广,凭我方古骧的个人见闻,哪里知晓得尽?”
诸葛兰笑道:“方老人家既然想不出另外可疑人物,那我们便只好把发弹之人,当作‘病金刚’焦健的了!这厮既和我们作对在先,却又援手在后。岂非互相矛盾!”
方古骧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他何曾与我们作对?”
诸葛兰“咦”了一声,目注方古骧道:“方老人家,你难道忘了酒桌上所留书的那五个半‘绝’字?”
方古骧双眉一轩,含笑说道:“对方留下厂那五个半‘绝’,只是表示他也知道闻人善医寓之事,并不见得含有恶意?何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