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难掩惊恐的颤声问:“那……那个老爷爷还在这里吗?”
李嫂脸突然刷刷的变了色,原本苍白的脸隐隐露出了煞气,她闷声说:“少奶奶好生呆着吧。”
我不甘心的跑过去用力抓住她的手臂:“你告诉我,你们到底把那位老爷爷怎么样了?”
“死——了!”李嫂狠狠的从牙缝挤出两个字,我双臂一软,老爷爷他是因为我而死的吧?
“你们这些疯子,有钱了不起了!”我失控的大吼,为什么我觉着自己就像是扫把星一样呢?
李嫂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用的一推,瞧她是个女人,力气却比十个男人还大,我就那么没有任何阻力的被她推回到了床上。
床是木头床,硬硬的,我重重的跌上去骨头都快要散架了。
“到了我们家就安安生生的,直到完成你该尽的义务。”李嫂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,就像是钉子钉在耳朵里,听的人渗出了血。
“义务?让我跟一个死人冥婚,还殉葬给他做伴,这是哪门子的义务呀?”我毛了,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。
李嫂斜睨了我一眼,留给我一个幽深晦暗的冰冷眼神,转身出门将房门重重的合上了。
我听见上锁的声音,赶紧跑到门边怎么打也打不开,她果然把我锁在了里面,我还听见她吩咐门外的人看紧点。
我瘫坐在地上,眼泪委屈的流了出来。我的人生为什么要这么的凄惨,死爸死妈,现在还嫁给一个死人,死了还不能跟寻常人一样投胎,只能灰飞烟灭,还有比我更惨的吗?
“哭,能解决问题吗?”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冷厉的声音。
我清楚的感觉到房中的气温在骤然下降,那个冷厉的声音穿透空气,像尖刺一样刺中了伤心难过的我。
“谁?”我猛的坐起来,才不想让人看见我哭。
正当我偷偷擦着眼泪的时候,赫然的发现桌边坐着一个人,一个形如雕塑,通身散发着血腥戾气的男人。
他身形挺直是侧坐在桌边的,我看不见他的正脸,只是觉得眼熟。
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,又是怎么进来的,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他呢?
我揉了一把眼睛,能够清楚的看见他对着我的半边脸全部都是鲜红的血,猩红的跟被人剥了脸皮似的,说不出的可怕,瞧的我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滚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呀?”我战战兢兢的后退,摸到手边有一个花瓶,我想也没想将它抓在了手里,横在了身前。
男人勾着血红的薄唇,嘲讽的冷笑:“怎么,不认识我了?”
冷厉的声音再耳熟不过了,我心脏抽的一紧,有些微的心酸,这会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听见这声音,我心里十分的复杂,紧紧抓着花瓶,“你……是你……”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。“你……你没死?”
“死?哈哈哈……”一阵厉风刮过我的脸颊,像刀子一样割的我生疼,我两手发颤花瓶滑溜溜的从我手中掉了下去,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。“你居然会希望自己的丈夫死?好歹毒的女人啊!”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厉,却让我并不那么的害怕了。
只是蜡烛明明说阿七已经把他弄死了,他为什么还能来祸害我?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啊?
“你……你在说什么啊,什么丈夫啊?”我假装糊涂,其实脑子里早就想到了棺材里的事情,那一场春梦里的男主角不正是面前的这位厉鬼么?现在他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,我还是疑惑了,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?
厉鬼颇有玩味的俯身捏住我的下巴,伸长舌头舔了舔两瓣被血染红的薄唇,嗜血的模样让人汗毛倒立。
“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会长记性,”他冰凉而有修长的手暧昧的划过我的面庞,玉著一般的指尖轻轻的压在我的唇上,我浑身宛若被一阵电流击过,头脑一阵眩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