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顺也看的称奇,虽说自己现在凭着经验和技法能勉强胜过阮五,但阮五如果还按照现在这种程度进步下去的话,自己定然会被其远远甩在身后。
又过了十几招,最终这场比试以谢均劈中阮五腰腹,自身后背受了文晋一刀收场。
“好了,休息一会,等下再来一回合。”
谢均收了刀,龇牙咧嘴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,慢慢扭动后背来缓解疼痛。
阮五也赶紧跟在后面,从场边拿起跌打油,在腰上涂抹着。
其实绝大多数的武者晚年不好过,都是训练时受的暗伤,当时不加理会,觉得年轻力壮,休息一会就好了,但等年岁大了,就会感觉身体各部分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痛苦。
最开始他们也不在意,但是在谢均的严格要求下,也适应了及时处理受伤部位的这一行为。
休息了一会,唠了会闲磕,还没等第二回合开始呢,前厅传来开门的声音,随后,三四个人走了进来。
正是这些日一直消失的谢凌等人。
“诶,小凌,回来了啊,怎么这么憔悴。”谢均惊讶的看向谢凌,只见他满面憔悴,眼睛黑了一圈,头发有些出油,但仍挡不住他此刻的锐气。
“嗯呢,回来了,哥。”
谢凌从桌上拿起温热的药茶,咕咚咕咚喝下去半壶,这才放下来。
接着,谢均还没开口,谢凌就已经娓娓道来。
原来自从那日张顺兄弟出事后,谢均出走武阳县,谢凌思来想去,决定不能坐以待毙,于是偷偷从城中调查起来。
那日街道司的蒋总管离奇死在家中,谢凌便感觉不对,怎地自己前脚查到黎山七匪的宅子,后脚街道司的人便死在家中?于是他半夜摸上门,在他的潺潺教诲下,蒋夫人开始回忆起这些日的不寻常的地方。
这才想起来,大概一个月前,自己看好一件镯子,但念及家中开销交大,虽然念念不舍,但也没买下来。
后来丈夫知道了,过了两天便买下来送给自己,自己还埋怨他乱花钱,想去退掉。丈夫却拦住了他,只说自己给贵人做了件小事,自己拿了些报酬。
不过说到这个贵人,丈夫却莫名的有些讥讽,只说他便是再有钱财,也不如自己,能享受真正的快乐。
随后又想起自己那些日因为桌椅褪色,便刷了些新漆上去,那漆不好洗,自己家里人都不会使用,那天丈夫还埋怨自己刷漆了不告诉他一声。
顺着这两条线索,谢凌又去到了县内的几家洗衣农妇家里,终于在一人家中发现了一个衣襟下摆粘上了一大块红漆的衣服。
付了些银钱,那农妇才松口,说是吴府的管家送来的衣服,还让她好些洗,洗花了让她赔。
摄于人家的权势,农妇也不敢拒绝,只好答应了下来,每天小心翼翼处理一点,生怕给弄坏了。
有了这条消息,谢凌心中就已经锁定了真凶,毕竟当年的事,自己也有参与。
本来打算等大哥回来,叫上人马一起去报仇,结果阴差阳错,谢均刚回城就又出城去了,和自己正好错过。
得知谢均出城的消息,谢凌也顾不上什么,打算趁着敌人这时候放松警惕的心里去打一个措手不及。
没想到刚准备动手,就遇到了韩浩等人,一问才知道,原来谢均也有了猜测,命令韩浩带人先下手为强。
几个人一拍即合,准备一起动手,直接把他们拿下,却不曾想,这吴家公子也不知道是失了男人雄风,过于谨慎了,把自己新买的宅子搞得跟迷宫一样,有的地方还有石灰,地坑等陷阱。
着实让几人吃了点苦头,等找到藏身地方的时候,人早就溜之大吉了。
这几日的追查突然让敌人跑脱了,让谢凌沮丧不已,说完之后还有些闷闷不乐。
谢均则是哈哈大笑,拍着谢凌安慰道:“如果他就这样被我抓到了,我还觉得有些无趣,能跑掉的话,还算是我的对手。
他跑掉也是好事,居安思危,这人就好像悬在我脖颈的一柄利剑,可以督促我们时刻要进步,来保护自己。放松警惕,只会让敌人趁虚而入。”
吴公子的远逃,让谢均暂时歇了口气,看来紫青姐妹和黎山七匪的损失,已经让他底牌尽失,再也无法搞些小动作了。
如此一来,又能得到一阵短暂的平静。
话说两边,谢均这边暂且放下,一场更大的危机,在朔州,在定水郡逐渐显露头角。
本站网站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