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”在下面的巴特里尔刚想提醒艾斯其实有梯子的时候,他就已经从八米高的洞口稳稳落下。
洞穴很大,大概有八十多平米。里面各种东西都有,野兽的皮毛,晾干的果实和烟熏的肉,以及碾磨的草药和制作弓箭的藤木。
而且为什么
“为什么这个洞穴在发光?”洞穴中没有灯光之类的东西,但每处墙壁都在发光。艾斯摸上墙壁,看着手指上的发光细粉。
“这是、嗯。。。生物,会发光,像太阳”巴特里尔爬上梯子将向上的洞口用石头堵住,又跳下来收拾东西“能让我们呼吸”
这样就明白为什么巴特里尔的床有遮光帘子。
“你可以暂时、和我一起行动。找到人后、离开”巴特里尔边和艾斯聊天边拿起堆在一堆的细木支,用骨刀慢慢将它们削成适合做弓箭的形状。
“噢,没问题。”
“那边的毛毯,洞穴深处照不到光、今天你睡那”
“谢谢!不仅给我食物还给我睡的地方!你真是好人!”
“嗯。。。”
这次洞穴的客人很清爽的就入睡了,主人忙到深夜才将箭矢全部放在箭筒中。
——
于此同时
周围漆黑一片,这是当然的吧,毕竟在厚厚蜘蛛丝里。
谢天谢地被拖走的时候身上的包没掉,不然我连给我自己包扎都做不到。直接贯穿肌肉的小伤口该怎么处理来着?会感染吗?感觉都能动应该没出什么大问题。
外面天黑了吗?我该感谢在蜘蛛茧内没有粘液也不会被吃掉吗?不不,不想个办法迟早都会被当作饲料吃掉,现在留着我是想等着间隔14天的产卵期吗?或许死线更短。
啊,不妙啊,想点办法。就那样静默了几分钟或是几十秒,我发现异常。不可思议,还以为比起力竭会是窒息先夺走我的生命。也就是说蜘蛛们留了几个可以交换空气的地方。
我停下一切活动,静静感受着周围气流的变化。果然疼痛的右臂和右脚有点碍事,我不是很能抓住那一个点。茧内的空气也只是维持在我不会缺氧死亡的程度,绝对算不上多。
冷静点,大概感觉就可以了,找个可能位置。
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,周围的事物的轮廓渐渐清晰,医学上证明人在遮住双眼两天后就可以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东西。。。我怎么可能被困两天,是大脑缺氧吗?我的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。
巨大的遗迹与一只美女蜘蛛。美女蜘蛛用奇异的八只脚站立在废墟中央,黑暗中也能明确感受到文明毁灭的寂静,和遗产碎片被怪物侵占的惊心。事象像化作0和1的信息进入了我的脑海里。
异常。我扶住自己的胸口,将呼吸恢复为最佳频率,再次确认身上没有任何黑寡妇咬过的痕迹。
“生物入侵。。。”不知为何我吐出这句话。可能我潜意识里认为这个词与我现在的情况很相似。
我的身体正以极快的方式融入这个世界,以令人恐惧的速度。我会不会因为变异太快而变成异形?我的身体可是搭上众多人的性命而得来的,不要不经本人同意就擅自篡改。
可恶,虽然有点生气,但为了生存又不得不称赞VIp来的是时候,可恶的人类白嫖本性。
我下意识闭上眼,但依旧看得一清二楚,我摸到一处。那应该就是这蜘蛛茧最薄弱的地方。
瑞士军刀好像割得掉这些蜘蛛丝,割吧,如果来不及,生死时刻就选择自焚吧,我已经做好觉悟了。
黑暗中只听得见悉悉索索的割裂声,小声一点,不要被外面的家伙发现。不知过了多久,双腿和身体都渐渐发麻我也继续着作业。
不知过了多久,黑暗中船来神经传来断线的声音,我把瑞士军刀啪地收回去,拿出酒精和火柴盒。
我们两个中总得没一个!我数到三就放火,祈祷nia!
我左手按住右手,左半脑压制右半脑,硬生生阻止了我点燃火柴。
对,本来上次从火灾中得救就很幸运了,最后还是要被烧死也太难受了,冷静想想不是还有很多科学的得救方式。比如用勉强不会燃烧起来的火星一点点烧却蜘蛛丝。
已经割掉5厘米左右的深度,把火星埋在里面烧起来也有概率会得救。能不能用万能的火柴盒想想办法。。。
正当我为求生而苦恼之际,或许是上天被我求生欲望所感动,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撕破,灼目的光芒突然包围我。发麻的身体顺势倒下,随后便是一阵剧痛,我过了许久才试探的眨了眨眼。
“感谢您的救命之恩”虽然就这么躺着感谢有点不礼貌,但我光发出的声音都和这身体一样颤抖,我之后会正式道谢的。
救我的是持剑的金色男人。暗金色的秀发和金色双眸都让人联想到细碎的黄金粉末,它们在阳光下和真正的金粉一样发光。身为民族学涉足者,从他的服饰就能一眼读完他这人的35%。肩膀上的布带式装饰,固定装饰的徽章,breeches(类似紧身裤的裤子)和刻有圣人名字的皮带式靴子。他的服饰不奢华,但在中众多细节中充满了工艺色彩。是某个国家的骑士家一员吗?
“没见过的人,你是谁?”他的声音正气凌然又夹有上位者的高傲。
“因为好奇误入此地的可怜冒险家团队一员”
“这里就你一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