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笑嘻嘻地伸手去摸他的脸。
&esp;&esp;章得之躲了又躲,她便拽住了他的耳朵。
&esp;&esp;“夫人!”章得之有些动怒。
&esp;&esp;“我醉了。”奈何,徐昭星耍起赖皮来,简直没有一点的压力啊。
&esp;&esp;“夫人!”
&esp;&esp;“真的醉了,真的,实话。”
&esp;&esp;章得之摆了几下头,也不能摆脱她的手,闷哼道:“恐怕夫人不是醉,是想言而无信。”
&esp;&esp;徐昭星笑的直飙泪,“我,真的醉了,你看…我都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&esp;&esp;“夫人,只怕是躲得过十五,逃不过初一。”
&esp;&esp;“堂堂的七尺男儿,和个女人计较,真的大丈夫?”说着,徐昭星趁机摸了把脸。
&esp;&esp;等到章得之回过神来,她已经麻溜地起来,还上了岸去。
&esp;&esp;章得之愣了会子神,站起来,追了上去。
&esp;&esp;当然不是为了纠缠。
&esp;&esp;上了岸的章得之,依然是临危不乱、坐怀也不乱的真君子。
&esp;&esp;他骑着马,跟在徐昭星的马车后,一直将她送到了宣平侯府西门处。
&esp;&esp;临走前,他坐在马上,拿马鞭挑了车帷,和仍装糊涂的徐昭星道:“夫人,你应当相信我。”
&esp;&esp;徐昭星听见此话,倒是没再装糊涂,轻笑一声。
&esp;&esp;章得之不快道:“哦?夫人竟如此信不过我?是了,有樊爷这样的义弟……”
&esp;&esp;又一声轻笑打断了他的话。
&esp;&esp;他的不快,居然就这样烟消云散了。
&esp;&esp;原来,她不是不肯信他,而是谁都不信。
&esp;&esp;他放下车帷,不再纠缠,道了声:“夫人,好梦。”
&esp;&esp;瞧着丫头搀着她下了马车,又瞧着她头也不回地进了门,最后大门“咣当”一声关上。
&esp;&esp;他的脸还在烧。
&esp;&esp;幸好有这朦胧的月色作遮挡。
&esp;&esp;口齿间的酒香似乎一直在提醒着他,自己被个女人给调戏了。
&esp;&esp;尽管他并不想承认,但那一时的慌乱,至今还藏在心底没有彻底平复。
&esp;&esp;这是两世来的第一次。
&esp;&esp;对于女人,他从来没什么遐想,也无需遐想。
&esp;&esp;他要想的事情很多很大,心里从不曾有可以放下儿女私情的地方。
&esp;&esp;倒不是说他的心里就放下了徐昭星,只是这个女人太、太叫人琢磨不透,且,他一心以为她是颗幸运星。
&esp;&esp;上一辈子早死的女人,活过了该死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