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或许……他也能。
&esp;&esp;暗夜里,章得之的眼睛熠熠发光,反复默念那个女人的名字。
&esp;&esp;徐昭星,你究竟是哪颗星?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下了西门的台阶,慧润拿着油灯晃了晃,湖对岸的乌篷船便晃悠晃悠着向这厢驶来。
&esp;&esp;慧润忍不住唠叨道:“二夫人真是,若想喝酒,说一声便是,家里的酒不比外面的酒香!”
&esp;&esp;徐昭星只笑不语。
&esp;&esp;慧润又道:“看,醉的都神志不清了。如今已过二更,慧珠她们不定急成了什么样子!”
&esp;&esp;徐昭星还是笑。
&esp;&esp;其实今儿,调戏人就是为了耍赖皮,并非事先预谋好,而是一时兴起。
&esp;&esp;一开始,徐昭星很是想让章得之问她些问题,只因一个人的疑惑是什么,足以说明这个人的心理。
&esp;&esp;这也是她忽然换了自己原本想问问题的原因,更是她耍赖皮的原因。
&esp;&esp;精明如章得之,会问的多半是些仅限于表面的问题,没意思的紧。
&esp;&esp;呼啦呼啦的水声唤回了徐昭星的意识,乌篷船到的时候,慧润便不再罗嗦了,拿斗篷遮住了她的脸。
&esp;&esp;幸而划船来的是蒋陆,蒋肆先上了船,又帮着慧润扶她上船。
&esp;&esp;徐昭星的心里很清醒,她怎么可能醉,她可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“女战士”,号称啤酒瓶不倒她不倒。
&esp;&esp;她只是想,或许醉眼看人,看的更清。
&esp;&esp;蒋陆和蒋肆一路掩护着她和慧润,四人在夜色中行走,只能听见沙沙的脚步声音。
&esp;&esp;大老远,就瞧见了二门边的慧珠和慧玉。
&esp;&esp;蒋陆和蒋肆止了步子,她听见蒋肆嘱咐慧润:“不该说的不许说。”
&esp;&esp;慧润低低应了一声:“知道。”
&esp;&esp;接下来,她是被慧珠和慧玉给架回去的。
&esp;&esp;徐昭星没有闹腾,往床上一躺,任由慧珠给脱了衣裳。
&esp;&esp;又听见慧珠同其他人道:“二夫人倦的很了,明日再洗。今夜我守着,你们也都歇息去吧!”
&esp;&esp;烛火熄灭,很快,四处静悄悄的没了一点声音。
&esp;&esp;从最初的不知所措,发展到现在的迷茫,她调整了三个月,也不能对这个地方产生真正的归属感。
&esp;&esp;但她们对她,不可谓不是真心。
&esp;&esp;喝酒最忌讳的是越喝越清醒,徐昭星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,也许是敲过了三更,或者是四更,她并没有仔细去听。
&esp;&esp;在似梦非醒间,忽然闻到了刺鼻的味道,她瞬间惊醒,屋外火光一片。
&esp;&esp;☆、二十七
&esp;&esp;火,是打西厢房而起。
&esp;&esp;也就烧坏了一个屋角,火势便被熄灭了。
&esp;&esp;听说最先发现火势的是起夜的陈酒,他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出了小厮的住处,便一路跟着那人到了后院,眼见那人翻墙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