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没两句,如鸢就开始头疼,瞅瞅身边有她半个身子高的账本儿,更是头晕目眩。
修炼秘籍她能一目十行,过目不忘,但看账本儿……不亚于一种刑罚!
“王妃娘娘!许公公来了!”
下人的这一道欢呼对如鸢来说宛如天籁,也不管许公公是谁了,连忙就说快请进来。
“李叔,有客人到访,这些就待会儿再弄?”
老管家,也就是李叔看着如鸢一脸期待,无奈极了。
王妃娘娘坐在这儿还没有半柱香,挪动不下十次,好像椅子上长了钉子。
看样子以后这些活儿还得是他的,但该汇报的还得汇报。
老管家就点点头,“您是主子,听您的。”
如鸢一下就放松了,她得给老太爷治治病,让她赶紧好起来啊,不然这么一大摊子事儿她可不想管。
老管家将账本收起,请如鸢去到会客的前厅,跟如鸢说起许公公。
“许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,出门在外谁都要给他几分脸面,为人阴狠,睚眦必报,恐怕来者不善,王妃娘娘可要小心些。”
刚说完,许公公人未到,声先至。
他声音尖细,阴凉的像老鼠洞里吹出来的风,“听说咱们祁王妃死而复生,在皇家墓园大发神威,快叫咱家好好瞧瞧,这祁王妃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。”
如鸢的眼眸中浮现出阴沉的光,抬眼看向来人。
他长得很瘦,暗红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就跟筷子上绑了红布似的,手拿拂尘,高高在上的看如鸢,眼里的鄙视一闪而过。
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,就给那帮蠢人吓的说胡话,真该剁碎了喂狗!
如鸢被他身上黑红黑红的气冲的眯了眯眼。
她虽然不会玄门那套,但她会看一个人身上的“气”。
任何东西都能替换,就算面相都有可能通过外力改变,但一个人身上的气却是一成不变的,无论经历什么,做过什么,气都完完全全属于这个人。
气是一个人最真实的展现。
和看相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许公公身上的气黑红纠缠,这是煞气与血气,他身上背负了多条人命,并且行事极其阴损。
要看再细致的就要动用魔气了,如鸢不想为这腌臜玩意儿耗费。
如鸢也没说让他坐下,甚至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,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,怕脏了自己眼睛似的。
她喝了口茶水,“许公公现在瞧见了,如何,满意你看到的吗?”
她这副平平淡淡的样子,令一直被人尊捧的许公公很是不爽,守活寡的破烂货,真拿自己当个玩意儿了!
许公公面白无须,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,看着奸诈无比。
“能见到如此天仙般的人儿有何不满意?祁王真是没福气,娇花儿似的王妃,却连摸都没能摸一下,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汉子。”
“哎呀,”许公公夸张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,“瞧瞧咱家这张嘴,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。”
“哪还用得着去找别家汉子,祁王府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吗,别看祁老太爷是个瘫子,但那活儿应该还能用。”
“王妃娘娘黄花大闺女不懂,这其中美妙滋味,你只有尝了才知道有多欲罢不能。”
“祁王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,自己媳妇儿没便宜别人,跟自己亲爹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”
“您呐,赶早不赶晚,抓紧和老太爷生个一儿半女的,也不叫祁王后继无人,怎么说也是自家血脉。”
“王妃娘娘,你说咱家说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