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不该看的东西,会不会长针眼啊明天。
阿呆在心里哀嚎。
周遡倒是若无其事。
他伸长手臂,&ldo;啪&rdo;的一声,抬手关了灯。
接着说:&ldo;睡觉。&rdo;
阿呆裹着被角。
蜷缩着。
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越界了。
房间的窗帘遮住了外面唯一的光亮。
房间里漆黑一片。
静谧到落针可闻。
也许是白天的时候,阿呆睡得太多了,以至于到了晚上,现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像个蠕动的虫子。
&ldo;别动,&rdo;周遡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,&ldo;安稳点。&rdo;
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倦。
之前伤口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,彻夜彻夜无法入睡让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。
像是有人用锋利的刀刃一道道的划过他的皮肤。
再抽皮剥骨。
以至于那些他不愿意想起的幻象,再次缠绕上他。
犹如跗骨之蛆。
在阿呆今天来之前。
周遡已经连着几个晚上,睁眼到天亮了。
疼到最后,医生不得不给他打了几针杜冷丁缓解。
而今天晚上,这只胖团子拱在他的身边。
鼻尖时不时的窜进若有若无的雏菊香。
困倦终于卷席了他疲惫的身体。
不知道是之前睡多了还是和周遡重新躺在一张床上过于紧张,阿呆感觉到自己的神经今天晚上格外的亢奋。
明明已经半夜十二点了。
她的脑子里依旧有一群小人在甩头蹦迪。
&ldo;可是我睡不着哎&rdo;阿呆难过极了,她睁着眼,眼前却是一片漆黑。
周遡的双臂伸长,直接从背后将阿呆揽入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