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邵贺东走后,她心头盖着浓厚阴影,阴影成真,尸骨无存,她必须警惕。
温素弯眉笑,“管秘书有事先去忙,我和蔡韵一起去就好。”
蔡韵已经装好包子,“谢总的事都是大事,管秘就放心去忙吧,温小姐身边有我。”
管平神色严肃,一本正经,“谢总在乎温小姐,嘱咐我必须亲自陪着。温小姐,您别难为我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温素只得坐上车。
蔡韵拎的包子,被管平严令不能打开,“味大不好散,我稍后还要去接个人。”
温素预感越来越不好。
等到了耳鼻喉科,前面流程都对,快结束时,黄教授笑眯眯开单,“做个血象检查吧,看一下有没有炎症?”
温素一瞬后背炸开一片冷汗,“我耳朵不痛不痒,不会有炎症。”
“不是外耳,是内耳,你之前耳朵出过血,不排除残留导致。”
“我在昌州医院清理过。”
“小医院不一定干净。”
管平催促,“温小姐,只是抽个血,您不用怕。”
温素不能不怕,也知道不能表现出怕。
若抽血是谢琛的交代,她明显抗拒等于不打自招。
若不是,她如此推脱,别说瞒过谢琛,管平都能察觉异常。
事实上,她连怀孕都不确定。
温素强勾唇角,“不怕。”
检验大厅设在三楼,温素乘电梯下来,人山人海,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队。
她拽蔡韵在等候区坐下,“管秘书,你帮我排队吧,我轻微晕血,腿软了。”
管平点头,去排队。
蔡韵早察觉她心神不宁,担忧问,“您怎么了?昌州那几次出事见血,您不晕血的。”
温素防备所有人,身边坐着的陌生人也防备。
她软了脊背,头枕上蔡韵肩膀,“我怕抽血是他们想检查我怀没怀孕。蔡韵,我现在无论如何不能怀孕,你帮帮我。”
蔡韵大惊失色,几乎呆住,“怀……怀孕?”
温素余光观察管平,“我记得我们血型相同。”
“是——都是b型血,您是想——让我帮您去验?”
温素捏她手心,“可以吗?”
蔡韵反握温素手,她对温素有最自然身体反应。
昌州别墅那段时日,同吃同住,形影不离。
温素不习惯肢体亲密接触,见她情绪不高,也主动勾她指头,轻轻浅浅不用力,她不表示反感,就一直不松开。
不多问,不多劝。
温温柔柔,安安静静,体贴相陪。
乖柔的包容。
大多人认为疏导情绪,需要巧舌如簧,能言善辩,最好纵贯古今,来上一片长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