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不能胜正,他能挑衅谢琛,能恶心谢琛,唯独不能胜过谢琛。
一局胜,他彻底暴露在高层眼前,中央若出手,他一丝反抗余地也没有。
他本意就是拖。
先揭穿肖云漪,撕开谢琛面具一个口子,再把她对他的感情种进谢琛心里。
如鲠在喉。
外部有季家,有李家,祸水东引,他们斗起来。
一来,谢琛会自露马脚。
二来,时间上有缓和,刚好够她养足身体。
“做贼心虚?”
温素吸口气,她心中疑问,在翻来覆去撕扯扩大。
何文宇一直笃定谢琛有事瞒着她,对肖云漪的帮助,只是其中一件。
之前七百万债务,也算一件。
那,再多呢?
是什么?
她咬着牙根,一时有些战栗。
情不自禁望向门口。
门口已经没有人了。
拍卖会场阶梯椅凳,最两边是过道。
靠右手边红毯铺就的过道上,眼见着,贡猜低三下四引着那身影靠近,镁光灯集束在他脚下,为他照明前路。
看不清他面容,只朦胧看见穿着,相比与何文宇正装矜贵,他穿的简单低调,暗色系衬衫西裤,就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。
正气凛然,不可侵犯。
何文宇一张脸无波无澜,眼睛在黑暗里沉晦,“你选择他,对吗?”
温素一动不动。
实际上,她谁都不想选。
进去过的深渊和没跌下的漩涡,对她来讲,没有区别。
这世上什么艰难险阻都能熬过,感情的苦最吃不住,无穷尽,翻来覆去,猜来猜去,怕来怕去,没个安稳,太煎熬。
委屈难受太多了,能把人从内部碾碎。
她如今最想做的,是捋清一个真相,当年父亲与三和,恩怨纠葛,来龙去脉。
“我不选。”
这一句,声音很轻,两人可闻。
但周围太静,不知何时,呼吸声都荡然无存。
一字一字,成了掷地有声。
男人脚步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