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从前她一戳,就勃发的滚动。
那时如果她坏心眼,多戳几次,男人立即一把锁住她,手臂如钢铁牢笼,必须让她付出代价。
温素拨弄他头发,手指插进发丝,从前往后,一次次慢慢捋顺。
他看着坚毅刚强,其实也爱享受。
都说男人的头不能摸,那是没摸对。
她经常趁他疲惫,在他头上拨弄揉搓,也不讲究穴位,他指哪,她摆弄哪。
有时候心中怨气,手下力道重,按疼了他也不吭声。
温素那时庆幸,他竟然没察觉她在报复。
现在想来,他一个洞明人心,算无遗漏的人,能察觉不了她那点浅显的坏心思吗?
他当然能,只是他包容了。
利用她,他并非不愧疚,不难受。
病房门这时猛地敞开,门把撞在墙上,咚的一声震响。
温素惊吓回头。
谢建国寒着一张脸,大步跨进来,随即被赶来的刘博颖,扯住手臂,“您这是做什么?”
谢建国抬手指温素,“你带她来的?”
刘博颖拽他出去,“我问过医生,昏迷这种情况,需要关系亲密、重要的人,适当呼唤刺激,以便唤醒意识。早一日醒来,植物人的概率就会降低。”
“那也用不着她。”谢建国挣脱不开,朝他怒吼,“亲密重要的人,谢家多的是。反倒她来,是克他。”
刘博颖清楚他对温素有心结,“事情始末原因,您不会不清楚,她何其无辜?”
“所以呢?”谢建国双目赤红,“谢琛躺在这儿,是他自作自受,活该吗?以他的成算心机,有的是平安取胜李璨的办法,他非要冒险,为的是谁?还拿命去赌,将我和他父亲置于何地。”
刘博颖瞪大眼,瞠目结舌的模样。
谢建国乘胜追击,“你带她来,是想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?”
“您咒我?”
温素定在那,瞳孔涨大。
眸中倒影着男人一双眼睛,明亮,黑浓,极深邃。
她一望进去,触碰到笑意,盈润又温柔,仿佛蜜糖般裹着她。
她整个世界被颠覆,旋转,为他凛冬,为他春来。
男人朝她伸手,眼尾蕴出浓密的笑纹,一根根无限延伸进她心里。
“你是真的又闷又静,我等到快睡着,没听上你一句爱我。”
温素嘴唇翕动,迟迟发不出声。
谢琛制止谢建国接近,等温素握住他手,他问。
“所以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