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……谢琛。”
温素艰难想笑起来,至少冲着谢琛笑一下,她现在像在无尽黑暗里猛然见了一束光,那束光还特意照在她身上。
那种细细密密的感动,被保护的安全感,充斥着她,在她胸膛之中回荡,叫人难以置信。
谢琛扬了下眉,“谢我?你想怎么谢我?”
他声音醇厚,低沉很有男性的力量感。腔调却上扬,让人不禁脸红。
他的侵略感铺面而来,温素手足无措,低着头不敢看他。
露出来的脖颈儿细长柔顺,耳垂红到滴血。
谢琛眯着眼打量她,其实温素柔弱,仿徨,惊恐,他一直都知道。
也接受这种软弱。
现在却又发现她多了一点,容易感激,一点承诺就像久旱逢甘霖,是流浪猫放下戒备被人喂养后的乖顺。
他一直不说话,屋子里只剩下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,温素鼻息间都充斥他独特的男人味道。
她避无可避,垂着头,鼻尖渗出细细的汗。
成年人了,对于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事,非常清楚明白,爱,喜欢,崇敬,感谢,都是男女之事上的催化剂。
以前谢琛侵略,有张应慈的羞辱,她实在害怕。
可今天……
谢琛目光渐渐放肆起来,嘴角勾起笑意。
敏锐知道她现在的改变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。
温素被强迫着抬头,惊慌,迷茫,却像待宰的小兽。
很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命运。
谢琛低头吻下去,温素僵硬着没有挣扎。
他的唇薄而宽,微凉印在她唇上,男性的进攻性表露无遗。
温素很快受不住。
感受到怀里女人从僵硬变到柔软,不像以前抵抗他,谢琛抱着她站起来,一脚踢开卧室的门……
卧室窗外正对着有一颗香樟树,错落舒朗的枝杈遮掩了上午的阳光,谢琛还是拉上窗帘。
将她捂进被子,黑暗中赤裸相拥坦诚相对,
偶尔泄露进去的光,照亮头上男人凸起的喉结,眉宇间是浓重的阴影。
温素忽地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眼睛,她很早就想这么做。
这个动作却变成一个开场的号角。
男人喘息更重,却并不跟温素了解的那样,直接扑上来。而是抚摸,引导,让她情难自禁,拱起脊背,唇舌一路向下。
温素睁大眼,羞耻几乎本能制止他。谢琛高举她的手,是温柔的,也是暴戾的。两个从未坦诚相对的躯体,又无比契合。
温素躺在床上却找不到着力点,伸手去抓,又无力垂落。男人似明时暗的面孔起伏着,辗轧她,在她快要溺亡之际,抓住她的手攀在他肩膀上。野蛮,狂狼,撕碎平日里无波无澜冷静沉肃的表象。
温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,傍晚醒来,身体余韵还在,每一寸筋骨都淋漓麻痹。
她光裸趴在男人怀里,夕阳从窗帘缝里打在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