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了人家的东西,总不能什么都不给吧。
“若无实权,那倒是有可能,乖女,你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?若是那些人不愿呢?”
“不会,募捐的时限内,哪户人家捐了多少,都可以张榜告知,由皇室盖章认定,让百姓们知道这些是仁善之家。”
这也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味。
但是对于在乎名望的人来说,她们只会不断去攀比,去竞争那个虚无缥缈的好名声。
顾真握拳,“好,为母这就去写奏章。”
她绕了一大圈,又走回到顾凉面前,欲言又止的看着她。
完全看穿她的意图。
顾凉微微一笑。
“母亲,不如我草拟一份,您看成不成用?”
顾真笑逐颜开,“那敢情好。”
不然她估计今晚都没得睡了。
谁能想得到呢?
以往这种上奏的事都轮不到她,今日都督大人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,竟然交了这么个要紧的差事给她。
真是小公子上花轿,头一回啊。
顾真喝了一杯茶的工夫,顾凉就把奏章写完了。
“这么快?”
顾凉:“……”不然呢。
以顾真的人设,若是真写一堆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奏上去,恐怕李元贞都要怀疑有人代笔了。
还不如直切要点。
如果有一个既不用动到国库银子,又不会动摇南部地州农户根本利益的法子,可以暂时缓解北境之危。
李元贞应当会很乐见其成的。
她看着便宜娘默背折子内容的为难模样,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了下。
“母亲,明日陛下问起,您记得要迂回,不要太直接。”
“怎么迂回?”
“就是先别直说您想给北境要粮。”
“那我还说啥?”
顾凉无奈,“……实在不会,您哭一场就是了。”
顾真眉高高竖起,轻啧了一声,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我如何能哭?”
她顾真一身傲骨,哭?那绝不可能。
顾凉无语的看着她。
会哭的孩子有奶吃。
你不哭,你老板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山穷水尽了。
她换了另外一套说辞。
“哭,或者背下这篇奏章,母亲您不妨选一下?”
顾真看着手里长长的奏章,陷入了深思。
或许……
当着同僚的面,真情流露一下,也不是不可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