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男人已没了吃饭的心思,对沈晴说道:
“在下现在就带小儿回去管教。告辞,告辞!”
说罢,一挥手,招呼着那些随从,一手拖着还在嚎啕大哭的吴能,便又匆匆离开了店。
食客唏嘘不已,本以为能边吃边喝边看场大热闹,没想到却不了了之了。
只听一个常客说道:
“你们不知道吧。刚才进来的那个,是咱们镇上吴员外的独子,那个胖小儿便是吴员外的宝贝孙子。”
他的话顿时引来了其他一些食客的注意,纷纷扭头看向了他。
得到高度关注,这位食客更是得意,提高了些分贝继续说道:
“你们知道为什么他见了这店的小老板要这么恭敬吗?”
本就不大的店面,他的声音几乎传遍每个角落,所有食客都很好奇,就连沈晴自己都好奇。
为什么呢?
“哎呦,我说这位老兄,您要知道就快说,别在这儿吊大家的胃口。”
一位客食终于不耐烦,急着问道。
他很是好奇,一位财大气粗的员外独子,为何会对一个小店的小老板如此客气,为此还打了自己的儿子。
那位知道内情的常客得意一笑,慢悠悠地说道:
“你们有所不知。别看这家酒楼小,那可是得了县令甚至知府大人关照的。”
此话一出,引来下面一阵更大的唏嘘声。只听那人继续说道:
“刚入冬那会儿,这店刚营业我便来了。开张那天,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齐齐到访。还有一次,我想过来吃,结果这店不营业了,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包场。不过咱们镇老刘家的刁婆子和另一个老婆子不开眼,来闹事,生生把县令都给叫来了。县令一个劲的讨好这店的小老板,啂,就是那位姑娘,还责罚了那个闹事的婆子。这事儿全镇没有几个不知道的。你们说,这小老板有如此靠山,那个员外又算什么,他能不敬畏吗?”
说着的时候,还用眼神瞅瞅沈晴,示意大家,柜台后面的那位姑娘便是老板。
“哦,原来如此。那事我也听我家婆娘说了。那天她正好上街买粮,见这边热闹便过来看。当时她见一个很是威武气派的官老爷从店里出来,说自己是知府。我婆娘害怕,便赶忙回家了。”
另一个食客接着补充道。
大堂里,人们边吃边聊,你一言我一语,话题无非就是这个店的老板如何如何了不得,靠山如何如何之硬。
常说一件事如何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可这还没吃完呢,就开始谈论上了。
沈晴听得无语,真是躺着也中枪。
随着食客的散去,这个被讨论的话题也渐渐收了尾。
当绯闻女主的感觉真不怎么样。
下午时分,正是万物懒散的时候,干黄的树枝与枯萎的野草在午后的冷风中瑟瑟发抖。
今日难得没有下雪,却是起了风。这风天比雪天还不如。
冷风带着刻骨的寒意,直接吹透衣袍,如冷刀般在骨头上刻下自己的嚣张。
沈晴守在厨房的灶台旁,有一下没一下地往灶洞里添着木架,这里几乎是家里最暖和的地方了。
再看灶上,却是炖着一大锅鸡汤,沿着锅盖的缝隙,冒出滚滚热气,随着那热气,便是阵阵令人馋涎欲滴的鸡香味。
这鸡是早上现买现杀的,而且这个世界里,似乎都是走地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