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义在沙发上挪了一下,靠近椅子上的潘海,伸手轻轻一巴掌,朝向潘海的脸。
潘海被打丢了表情,僵直地看着周义。
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,程光神情凝重,但又看不懂。
“我自罚一杯!”潘海说完,倒酒饮尽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?”周义问道。
“嘿嘿嘿,说多啦。”潘海笑道,又一次倒酒自饮。
周义又是一巴掌呼过去。
“哎,阿义,你喝多了?”程光立马道,起身拉住周义。
周义甩开程光的手,坐回沙发正中位置,程光也跟着坐在沙发上,给二人隔开位置。
“你知不知道他干了啥事?”周义指着潘海鼻子说。
干销售这么久了,已经很久不指人鼻子了,而且以往出手指,他都是五指并拢,这次只出两根。
绷直了脸的潘海,没说话,呆坐在椅子上,不看二人,只看桌子。
“2班的龚芸芸,你还记得吧?”周义对程光说。
“记得,专业课是两个班一起上,她跟我们坐最后一排。”程光回答。
“龚芸芸虽然算不上身材好面容好,但她的大腿你就说你有没有摸过?”周义问道。
“呃……”程光不好直说。
“你特么摸了两年半。”周义直接说,“上大一的时候,她跟班里一个女竞争班长位,叫啥名我一下子记不住啦,人提前又是发短信,又是请喝饮料地向每一个人拉票,芸芸也是个实在人,回个好的不完事了,结果还说自己也竞选,希望人家也投自己一票。竞选发言的时候更是打人家脸,说什么干实事之类的废话,结果第一轮班长位置唱票,两个人一样多,怎么办,2班辅导员就想出了干部投票这样的馊主意,把投出来的几个班委再从她们中投出一个班长,她就尴尬得只得一张票。往后当了班长的笑面虎,就怂恿其他人孤立她,她宿舍里都混得不得劲,也就咱们四个捧她哄她,也没有多少人敢欺负她。”
“当然也不白哄,上课时候大家挨近一点,哈哈。”程光说。
潘海还是一言不发,拿起筷子夹菜菜吃菜,又看着二人。
“你都摸了哪儿?”周义笑着问。
“偶尔不小心就碰了一下大腿啦。”程光老实交代。
周义倒酒即饮,说:“我们都是勾肩搭背,偶尔搂个腰啥的,追女孩失败了就求抱一下,没亲。”
“哎呀,那我亏了呀。”程光补充说。
“但是……”周义拍案而起,又指潘海。
“他把人家给睡了。”
“毕业酒,那时候你已经去部队了,我们又喝又哭,哎呀,从此以后再见不到好兄弟们啦。他带着人家去开房了,整这死出,哎呀我……”周义越说越气。
“人家对你印象不差,也比较传统,对谁没意思干嘛要去睡觉呢?你找不到工作的时候,房租都是她工资里出的,你忘啦?”
“这些我都记得。”潘海终于回话。
周义又坐回原位,道,“你们结婚,还是我当的伴郎,我去你妈的,视频我都还录着呢,要不要看下?”
“哎。”潘海回应,也应不出别的话。
“啥视频来着?”程光问,这件大事的时候他刚休完假,只能远程随了个礼。
“我给你找找。”周义说着,拿出了手机。
“别找啦。”潘海说。
听完潘海的话,周义收了手机,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“你特么,你竟然,你怎么能养小三呢?啊?”
潘海被说得没有一点脾气,闭着眼睛。
“喝不动了,睡觉!”
说完,跑到床上,外衫一脱,鞋子一踢,杯子一盖,身子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