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话对兰陵来说太沉重了,你哪怕骂她一句,她可能都好受一点。”吴总说。
“万一她真是纸糊的,我给她骂走了,那算谁的?”周义反问,入行那么久了,哪有甲方哄乙方的道理嘛。
“行吧,今天的事算我的,就新媒体地产这块,我们也都不是十分专业。”吴总说。
“没有没有,吴总,咱们哥俩说不到这上面的,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,可以的吧?”周义说道,毕竟吴总是是自己当老板的股东,公司成立不久就给派活,遇到的还是珊瑚海这不错的开发商。
两人不再纠结这个话题,又聊起了珊瑚海项目的事务,彼此之间,知道任重道远,又相互给信心。
房间里面,是周义的女友韩舒妍,大学同学程光、潘海,三人连绵不绝的笑声。
“妍妹,我你说哈,咱们义哥呀,大学里的风头可猛了,图书馆你知道的吧。”说话的是潘海,大背头,稍稍有些发福的面容,个头跟周义相近,黑衫七分裤,一脚蹬皮鞋。
三个人在明亮的屋子里,韩坐沙发,程潘二人各坐两边椅子,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着酒菜碗筷,沙发对面就是双人床。
“嗯。”韩舒妍应答。
“他连续去了一周的图书馆,背着书包,包里就一本最薄的专业课本,比他的口袋还干净,那是翻都没翻过,人家去图书馆是做作业或者复习其他什么的,他猫了几天,就为了送情书,哎呀我去,什么世道了,还有人写情书?”
三个人连连笑道,周义的过去要被扒得干干净净了。
“然后呢?”韩舒妍问。
“咱们是不是得喝一个?”潘海问。
“是得喝一个。”韩舒妍回道。
三人干杯,一饮而尽。
“他送完情书就跑,完了第二天图书馆,人把情书又给他送回来了,而且压根就没拆那折成爱心的信连,哈哈哈。”潘海边说边笑。
“那周义认识人家么?”韩舒妍问。
“认识啊,选修课搭讪认识的,哈哈哈,要不怎么说你家周义就是天生干销售的料呢,脸皮厚,吃得够!”潘海说着,点上一根。
“还有社团里的妹子他也辣手摧花。”潘海继续爆料。
“怎么说?”韩舒妍问,跟说相声捧哏一样,铺垫包袱的出现。
“只要看得过去的,跟她说过话的,他就疯狂进攻了,平时送奶,周末送礼,家里的伙食费真应该给他打饭卡里。”
“哈哈哈!”笑声继续,喝酒跟上。
周义聊完电话,推开房间门,回到沙发,不知该说什么,自己哪怕穿着衣服,但此刻跟裸着没什么区别。
“还有啊——”
“没有啦,没有啦,喝酒!”周义拿着酒杯打断道,“谁没点黑历史呢,对不对?”
“哈哈哈,挺屎。”程光说。
韩舒妍喝得脸颊微红,有朋道,她像女主人一样招呼着潘海程光,不胜酒力的她陪着三再人坐了小段时间后,由周义送出房门,独自回到楼下房间了。
正式的锵锵三人行,把酒言欢,推杯换盏。
10年,三人都有了不同的变化,周义刚刚创业,程光在部队,潘海迭代了几台车,开上了鹰翼门的特斯拉。
“哎呀,我羡慕你们呀。”程光说,一脸愁容。
“咋了嘛,未来的营长。”周义问道。
“嘿,你别笑我了,我哪有你们这样潇洒的生活呀。”程光说着,自己喝了一杯。
“哟,单喝,晋升上有难度?”潘海问。
“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,而是爸妈年纪越来越大了,有个什么事,我都不在身边,哎。”程光唉声叹气道。
“你可千万别打退堂鼓,好好待着。”潘海说道。
“你以为出来就好么?我一个月到手四万多,大小开支差不多就四万,一句一个老板喊得轻松,苦谁明白呀?”潘海接着说。
“不说那么多了,喝!”周义举杯道。
“喝!”两人举杯齐声。
放下了酒杯以后的周义,神情严肃地看着潘海,潘海只是回以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