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吧,这钱的去向也是要交托给你的。”
陈兰时面色随即一滞,“您说。”
瞧他这模样,估计又联想到杀人灭口了。
“不必紧张,这笔钱要等消息,若是万无一失,自然是用不上了,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提前预备着总是好的。”
陈兰时应着:“明白。”
“我知道你手底下除了钱庄,还有运货行,若彼时出了什么意外,你只需把这些钱送到指定的地方,明言是当地钱庄得知粮饷丢失的消息,闻声送来,拿去救急,接头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你,若是追讨回来了,会送还给你的。”
“粮饷?”
陈兰时张着口,“姑娘您这不仅仅是王府的人,还是朝廷的人呐。”
谢晚青敲着扇子,“公子。”
“行行行,公子公子。”
他也不耐,更急:“这都什么时候,还讲究这个什么称谓不称谓的,那运送粮饷的都是些什么人,将军校尉,再不然亲王皇子,那一个个的,比猴还精,心思比井还深,我就这么备好送过去了,他们不怀疑?”
“他们有任务在身,不会拖延太多时间,即便心中有疑,也只会在还钱的时候询问一二,这种圆滑的话术你不会?”
被她这么一吼,陈兰时悻悻转过身去,“知道了。”
“最重要的,我的身份不能透露。”
“我想透露,可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,我咋说?”
“算你懂事。”
待她走后,陈兰时也纳闷了,“不是,她连粮饷会丢也能算出来?”
谢晚青刚回府,从街巷拐角处冒出一个人影。
左右瞧瞧,确定无人,掀起了帘子。
马车里空无一物。
慕晚不死心,又进去仔细翻找了一会儿,依旧一无所获。
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望月居,看到谢晚青将手中一个男子衣袍交给剑兰,而后剑兰将它放进了一个红木箱子里。
嗯,妥了。
兰絮无意间抬头,“这慕晚侍卫怎么不错眼的盯着咱们屋子?”
兰熏说:“都快有一个时辰了,谁知道呢。”
直到齐诀回府,谢晚青还在吩咐下人布膳,砰地一声,门开了。
秋风涌进屋内,慕晚抱着刀,高昂着头颅,“王妃今日去哪儿了?”
剑兰说:“怎么跟王妃说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