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诀极为抓重点,“什么叫你也做梦了?”
“无意间跟人闲聊罢了,我做了茶,你要喝一些吗?”
谢晚青想找借口避开这个话题。
可齐诀怎会放过,若是她说不出个理所然,怕是回了西北自己也要挂心惦念,患得患失。
更别说,刚一回来就看见齐明淮坐在屋里。
两人一起做茶的模样,好似老夫老妻,一派静谧祥和的温暖景象。
让人心里苦闷,泛起丝丝醋意。
小姑娘说的没错,留她一人在盛京固然能平安和顺,但有一个青梅竹马在,而且那个人还是太子,未来的储君,三妻四妾,以后后宫更是佳丽三千。
让他怎能放心。
谢晚青说是有亲戚造访,不好去,可他又怎会不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。
为何逃避,一目了然。
“谢晚青,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?”
齐诀自嘲一笑:“也是,本就是谢侯爷主张的这婚事,你不好违逆父母之命,心里怎能痛快,可你若是说出来,之前我会听,现在仍旧会听。”
意思就是说,她就算回头找齐明淮,他也会成全吗?
齐诀,你倒是宽宏大度。
或许是因为不够爱,不够喜欢吧。
谁会喜欢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男子的人。
“可是,我不会放手。”
齐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,坐在床边的神情似如当初刚醒来那般,带着愠怒,不甘,还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他怕谢晚青没听清,一字一句:“我说,我不会放手,就算齐明淮巧取豪夺,就算你要回头,我也不放,我会把你锁在瑾王府,或者绑到边关,一辈子都不让你们见面。”
谢晚青看着看着,忽然笑了。
还是之前那个熟悉的摄政王,行事霸道,不容人拒绝置喙。
瞧瞧,后槽牙又绷紧了起来,她上手抚了抚,“又咬牙切齿了。”
手被齐诀拽住,落到了他的怀里。
“说吧,是不是觉得齐明淮又好了。”
谢晚青想挣脱没挣脱开,其实她也就是意思一下,她说:“没有,只是因为梦里的事情太真实,醒来后一直不能忘怀。”
“我想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