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走就好。”楚涵冷冷一笑,随手往地上扔了一颗小石子,远望着周围的地形,心下盘算了几秒钟,冷哼一声,大步向前走。
到了堂上,一个人也没有,衙役却要她跪下,楚涵虽然心有不甘,无奈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,只好也跪了,只是脸色依旧很平静,安静的让衙役不知从何处下手。
虽然接到命令说要给她一个下马威,但是那一边又传话说不得虐待人犯,他们便商议定了只要楚涵有一点点反抗迹象便动手,而且听说此人性格极烈,却没想到楚涵一路都很乖顺,让干什么便干什么,竟然让他们没找到一丝下手的机会。
也不知跪了多久,楚涵也没有说话,连一点不耐都没有,让那些正欲大做文章的衙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他以前干过不少黑心事,但是从未遇到过这种鬼打墙的现象,他也自认自己干的天衣无缝,完美无缺,一度在心里洋洋自得,冷眼旁观同僚马失前蹄,从此在世间无声无息的消失崾。
难道今天,就是他的报应?
不可能,这世上,鬼神都是用来糊弄别人的东西!
这种小伎俩,怎么能骗得到他?
“出来!”
“我知道你在那里!”他狞笑着,收起了小刀,从腰间拔出长剑,嘴边的胡子一抖一抖,大睁着眼睛,在黑夜之中显得极为狰狞。
“床下。”低沉的,几乎要断气的声音缓缓响起,话音未落,他反射一般的将剑一把刺进,却只听到呼呼的风声。
他的武功即使比不上单之锋那种级别的,却也算是京中武将较高的,不然也不可能派他来做这种事了,他确定声音是从床下发出来的,第一时间去刺,却扑了个空。
他第一次有些提心吊胆。
“我真的没骗你,床下有人。”幽幽的声音响起,冷暗低沉,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碜人。
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还是能确定声音是从床下发出来的,可是刚刚他明明睁大了眼睛用剑刺入,那里分明没有人躏。
“别装神弄鬼了!”他用剑一挥,砰的一声,床断为两截,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,迷糊了他的眼。
他连忙伸手揉了揉,还和刚刚一样,没有人。
“看来你亏心事做的不少啊,难怪魂不守舍。”这次的声音如同从四面八方袭来,声音不大,空气却陡然转冷,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到底是身冷,还是心冷?
慌乱之下,他竟然忘了反驳,四处张望,只顾着找人。
“发现你了!”眼见的有道白影,他连忙举剑挥了过去,却不出意外自己的剑竟然被淋了一泡湿热液体。
“你!”他正做好心理准备闻到那个臭味,却发觉自己的剑在慢慢变轻。
一滴一滴,滴下来的好像不仅仅是尿液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无色无味,仅仅一刻,哐啷一声,被撒到的地方断成了两截。
他瞪大了双眼,这把剑,可是圣上御赐,赐号定武,天下独此一把,千般锻造,如今却被这一泡尿融化断了?
叮铃一声,就在他震惊的时候,又是一道白影,以比刚刚更快的速度衔走了那断剑,消失不见。
他连忙追了上去,要知道,那把断剑独此一把,若是被人拿去当堂呈贡,一旦自己没有了借口被锁死,那就永无翻身之地了!
他望着手里剩下的断剑,眼底透露出挣扎,如果要找个借口毁尸灭迹,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把断剑也扔出去,到时候找个借口说自己丢了,只是会落上个供奉御赐之物不利的罪名。
但是也比他私杀朝廷钦差官员强得多!
“你在想要不要扔这个?”空气中游荡着笑声,盘旋横梁,如同催命符,久久没有散去。
那人脸色苍白,但是强壮着胆,狠声吼道:“装神弄鬼算什么?有本事你就出来一决雌雄!”
“呵呵呵呵!”低沉的声音在暗夜中回响,让他一下子便恼羞成怒,掏出手中小刀,二话不说朝一个衣柜的空档刺了进入。
“我就知道你在这里!”
还是空无一人,激起的灰尘撒了他满脸,他也顾不得擦,睁大眼紧盯着衣柜,生怕漏掉了一些角落。
他仔细在断成的几块短板中翻找,连只容小孩的地方也全都找过,渐渐的把屋子里可以藏人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,急的他满头大汗。
还是没有。
他可以确定楚涵不在这间屋子里,可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