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村精市走在医院的走廊。
路过医生办公室时,里面传来对话声,听见有他的名字,他忍不住停在门口。
“唉,幸村要是知道他以后不能打网球,得多难过,可惜了。”
“听说他在球场上没有败绩,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,也很努力。”
“倒是有可能通过手术恢复,但是手术几率太低了。”
这些话仿佛一柄重锤,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。
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就突然消失了,他的耳朵听不见,眼睛也看不见,脑海里只不断重复着一句话。
他再也不能打球了。
身体无力的靠在墙壁上,缓缓滑落,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。
如果没有网球,他还剩下什么。
本就因为流歌的事心神不宁,在双重的打击下,眼神逐渐木然。
流歌来到幸村的病房却没有找到人,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,就自己把风铃挂在窗户上。
每一次的风吹都发出悦耳的铃响。
她又把雨果写的那本法国诗集,雏菊,放在床边的桌子上。
“精市最喜欢法国诗集,希望这本他也能喜欢。”
怀着想见他的心去找他,可她没想到她找到他时,他看起来那么痛苦悲伤。
不能再打球,对他是多么沉痛的打击。
流歌躲在拐角看着他的眼里没有光彩,心口仿佛被堵住,深深的刺痛感和窒息感让她的呼吸都变得难受。
按耐不住的她迈开脚刚准备冲出去抱他,就被人拉住肩膀。
回头一看,发现是宫羽阳太。
他看着幸村,眉毛始终拧着,捂着她的嘴,把她生拉硬拽的带到了一边。
流歌甩开他的手:“别拦着我,我要去找他。”
宫羽阳太不赞同的看着她:“你别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他望着执拗的妹妹,只能叹着气。
“流歌,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可以像幸村精市这么喜欢你,他喜欢你整整十年,哪怕你们仅仅相处一个月。”
“你懂这个意义吗?他绝不会希望这么狼狈的时候被人看见,特别是你,他是神之子,高高在上,绝对骄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