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冠泓闻言又好气又好笑,正想抽打她两句,纳兰明桑清高修长的身影也往这方走了过来,他便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:“你且等着,回房再好好收拾你。”
说罢,他脸上的纵容而宠溺的表情隐藏了起来,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,冷漠地对着走近的纳兰明桑道:“纳兰世子可是来告辞的?好走!本王腿脚不便,恕不远送。”
纳兰明桑抬头望天,不置可否地道:“今日天公做梦,本想约两位王爷去看看谷中的那些怪人,近日本世子经多方查找,终于对那些怪人有了一些心得,只待试上一试,两位王爷意下如何?”
萧冠泓还未来得及说话,若樱美眸中马上浮上惊怕之色,对着纳兰明桑把头摆的像泼浪鼓,一叠声地抱怨道:“不可,不可,万万不可!纵观你带给我的倒霉事,我得出一个结论,那便是,要么我与你是天生的仇人,气场极度不合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;要么你是扫帚星转世,横扫天下只会带来灾难或厄运,每每见着你我就恶运连连,但凡见着你的影子,就吓得我的小心肝就扑嗵扑嗵直跳,恨不得跑八百里带转弯,怎会自寻死路和你一起去?”
她边说边抚着胸口,唱做俱佳的又跳着退后两步,尽可能的离纳兰明桑远了一点。
“噗哧!”萧冠泓忍俊不禁的伸手拉了若樱一把,极不厚道地闷头低笑,不忍去看纳兰明桑惨不忍睹的脸色。
纳兰明桑温文尔雅的面容刹时变得铁青,长眉挑高,忍无可忍,咬牙切齿地道:“那只是意外,意外!跟你说多少次是意外,你还要记仇到几时?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,古人诚不欺我!”
不就是想捉住她,将她引至落月山碰到雪怪,尔后逃命中掉下山谷,后又碰到那些见人就杀的多胞胎,当然那些多胞胎怪人也是他寻幽探秘招惹来的,最后又碰到地龙翻身,山谷被填平了……额!这些事好像是灾了点,可后来他不是将功赎罪,带着那老头子救了她回来,否则她哪还有命在这里跟他叫器!
柳青娥一直垂首侍立在一旁,听到世子隐含暴怒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,有些诧异的抬起头,飞快的打量了世子两眼复又低下头,心中暗暗奇怪,主子素来是和颜悦色,云淡风轻的模样,跟了他这么久,倒不曾见他发过一次脾气,你若做的不遂他的意,他最多是淡淡的瞥上你几眼,一副视你如粪土的模样,饶是不开口,他矜贵俊雅都能让你自形惭秽,此时被若樱几句话就气暴跳如雷,恼羞成怒,气急败坏的连翩翩风度都不顾了。
若樱才不管意外不意外,横竖跟纳兰明桑不可能做朋友的,便毫不留情地道:“败寇,你惹事生非的本领太强,姑奶奶罩不住你,何况你几次算计与我,几番差点置我和阿旺与死地,看在你上次良心大发带人去救了我们,我便与你前尘旧事一笔勾消,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,大家各不相干,但如果你以后又起什么坏主意,那我现在就警告你,必与你不死不休!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两方关系再无修复的可能,纳兰明桑桃花眼一眯,便也冷笑起来:“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!既然如此,那本世子便也不多做叨扰了,就提前恭祝凤王和喾太子举眉齐案,相亲相爱,婚姻美满,早生贵子,情比金坚,白头偕老……”
纳兰明桑洋洋洒洒一堆祝福的话说完,便对一旁头低的不能再低的柳青娥叱道:“还不走,你死乞白赖地站在这里是想投靠人家?也要人家看不看得上你!”说罢,用力一挥黑貂裘大氅,转身大踏步的扬长而去。
柳青娥满头满脸的冷汗,头都不敢抬,急忙对萧冠泓和若樱行了个礼,匆匆忙忙的跟在纳兰明桑后面小碎步的走了。
若樱呆若木鸡,心里恨不得把扔了霹雳弹就甩手走人的那厮拖回来一顿好打——不然不能解气。
萧冠泓则面无表情望着纳兰明桑笔挺的背影,漆黑而又迷人的凤眸内闪着诡谲难辨的光。
整个院落中除了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,便是枝头雪花冰凌被风刮落下来的咔嚓声。所有的侍卫和丫鬟仆妇皆垂首而立,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,全都被纳兰明桑勇气可嘉的祝福词打懵了头,唯一的想法是,这位成王世子不光容貌令人惊艳,便是这一身“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”的勇气是多么令人佩服啊?他倒是有多想死啊?
……
“好啦!你该折腾够了吧!”屋内有娇滴滴,气喘嘘嘘的女声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,间或夹着婉转轻柔的轻啼声,令听者销魂蚀骨,荡气回肠。
紧接着是男人鼻息沉重,低沉霸气的声音:“不够,怎么弄也不够,就想一辈子这么弄。”
“净说混帐话,小心你的腿。”女声压得低低的,带着轻嗔薄怒,有点无奈,却又含有一丝怜惜和心疼。
吸吮舔舐滋滋有声中夹着男子碰性撩人的声音,带着央求和诱哄的味道:“心肝,乖啊!腿无事,方才在轮椅上还不是弄成事了,我舒坦的不行,快美死了,你非但没累着还得着趣了,咱们再来一盘如何?嗯?”
那声“嗯”,尾音上扬,听在耳边酥麻而又动听,令人眩晕。
女子撒着娇不依:“不要,人家刚才哪有?还不都是为了哄你消气,结果上了你的当,被你整治的不行。”
“呵呵!”男子忍不住得意的低笑:“天可怜见的,这腿还没好呢你就喊不行,若是好了,我定要放开手段好好收拾你,你可受用得住?”
房间里光线通明,富丽堂后,摆设无一不是昂贵的奢侈品,普通人穷极一生都别想在这样的房间里住上一日。雕刻着瑞兽的香炉在吐纳着袅袅的青烟,桌上放着糕点和茶水,那些糕点精致无比。可是偌大的房间里并未看到人影,只听到男急促的喘息声和女人哼哼唧唧似嘴被捂住的声音。
声音是从一座十分精美的屏风后发出来,屏风上面画着大气的山水图。
走过山水屏风,入目竟是一张轮椅,轮椅上空空如也,同样没看到人。随后就是一张宽大的漆金紫檀雕花大床,华丽的浅紫色锦缎床幔低低的垂着,急促的喘气声伴随着低低的媚吟正是从床幔中传来,且那床幔不停的动荡着,不停地抖动着,抖得让人会以为再大点力气这大床就要垮了。
床上的锦绣被褥中,躺了一个容貌如玉的俊美男子,标致完美的近似于邪魅的面容,宽肩细腰窄臀长腿,充满爆发力的强健体魄毫不吝啬地裸裎在空气中,诱惑力十足,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,他的两条小腿还裹着厚厚的雪白布巾,可见真是伤得不轻。
正是在养伤的萧冠泓,被他紧紧搂在怀中的正是若樱。他略带薄茧的修长大手搓揉上去百般撩发若樱,口手并用什么招数都使上了。
若樱额上已布满一层薄汗,一张芙蓉玉面脸泛飞霞,娇躯上片丝不存,身上雪白的肌肤因为春情泛上了一层粉红。葱管般的纤纤玉指按在萧冠泓宽厚的肩膀上,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披散在她粉装玉琢的身躯上,玲珑浮凸,美得像个妖精。
听到萧冠泓说到以后,知他说的不假,心下又是害怕又是说不清的滋味,又羞又恼,便撒着娇,软软地嗔道:“你就会欺负我。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眼神灼热的望着上方的微嘟着红唇的若樱,低低的哄着她:“我们再好生爽快一回,乐上一乐,我撑着你,保证不累。”
说着,他便不屈不挠的舔弄吮吸,触电般的酥麻和甜美令若樱几乎想要喊出声来了,全身骚动不已,柔媚多姿的溪谷正羞羞答答地期待着,却还是拼命咬着嘴唇禁止声音的流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