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!台湾的治安真的差到这种地步了吗?八点不到,那些为非做歹的人全跑出笼了!
想想,这也不稀奇,毕竟现在社会新闻一堆被抢、被杀,可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,她这个时间如果真碰到什么歹人、宵小,似乎也不足为奇,但,她怕的是在后头跟踪她的人,他们要的不只是钱。
禀瑜加快脚步,想尽快定出暗巷,但下一秒钟她就被两个高头大马的大汉给围住。
他们两个全都蒙着面,一看就知道要干坏事,所以怕别人看见的模样。
该死的,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!
“禀瑜!”
她都快晕了之际,居然听见有人叫她。
她一回神,看到马地向她跑过来。他这个笨蛋,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,这就样没头没脑的跑过来,他找死啊!
“快胞!”她叫他走,但马地却浑然不知发生什么危险,兴高采烈地提着一袋宵夜回来。
那两个歹徒本来只想绑她一个,现在可好了,买一送一,她跟马地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给绑走了。
歹徒将他们两个人蒙着脸打晕,丢进箱型车里,一路往山里驶去,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,他们醒来,已在一间小木屋里。
“现在是怎么回事?”马地被绑得莫名其妙,他手里还死命拎着他打包买回来的宵夜。
禀瑜懒得理他,她企图用被绑着的双脚站起来,但她才使力,身子便往旁边倒。该死!竟然倒在他身上,而他还有时间笑!
禀瑜狠狠的瞪他一眼。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?”
“我们被绑架了呀。”他虽不是台湾人,但是这种被绑的知识还是有的,他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,但是慌乱无济于事。“你还是先想想看我们为什么会被绑,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“我只是个单纯的生意人又不混黑道,我能得罪什么人?”
“这可不一定,照我的资料来看,你这几年因为做生意而不择手段,被你整倒的公司不计其数,你得罪过的人可多了,还有,你在冯家的人缘并不好,你靠着儿子大权在握,早有人看你不顺眼,这样一数来,哇!你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十几、二十个。”
“你找死是吗?”怎么她听他讲话像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在。“你别忘了你也被绑,如果我有事,你别想活着回去。”
“唔——你说的也有道理。'他们两个现在倒真的同在一条船上,祸福与共。于是马地开始仔细推敲歹徒的身份。”我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绑匪成分居多。“
“怎么讲?”
“因为如果是你以前整倒的公司派来的,那么他们还会不把你毒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吗?”
没错。他分析的是有几分道理。
“再倘若他们是冯家的人派来的,他们铁定二话不说先杀了你以谋取冯家的主控权。”
“但他们没那么做。”
“所以说他们绝不是冯家派来的,只是见财起义的歹徒。”所以这下他们倒可以先放下心来,因为还没交涉赎金,他们就不可能先杀了肉票。
“哎呀!”马地惊呼,他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禀瑜跟着心惊,两个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。“怎么了?”
“我买的面准糊了。”他在心疼他稍早买回来的宵夜。
禀瑜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她听到什么!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在担心你的面!”
“问题是,这面凉了不好吃耶。”马地两眼直盯着被自己丢在木桌上的面食,他发现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,他肚子饿了啦。
“你想他们会不会给我们东西吃?!”他问。
她则濑得理他。
“你说要是我们想上洗手间,他们会不会让我们去?”他又问。
这一次禀瑜是索性闭上眼睛,当做她没听到他在问什么,但他喋喋不休的聒噪声则继续在她耳畔响起,要是在平时,她早就一个巴掌打过怯,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,他吵归吵,但在这非常时期,竟意外的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,因为他很吵,所以她耳畔全是他的声音,她就没多余的心神去想像歹徒下一步要怎么对待她。所以——算了,他要吵就让他吵吧。
“喂,你睡着了啊?”他见她闭着眼好久了,忍不住用脚去戳戳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