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一直挥手,还拍拍他旁边的床位叫她过去。
她想过去,以证明她并不怕他,但是她却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他的身上瞄去,她怎么敢、怎么敢爬上床跟他做那档子事!
禀瑜困难地咽了咽口水,这才发现她口乾舌燥得连吞口口水都困难。
“怎么了?”他看她脸上的表情不对。
“我——我想吃饭。”最后她只能想到这个来当藉口。
“你想吃饭?”
“对,我饿了。”
“可是你说你会吃饱才过来的。”所以他没准备晚餐啊。
“总之我就是饿了,就是想吃饭不行吗?”禀瑜怒气冲冲的横了他一眼,而当眼光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,她的脸忽然问红得跟个什么似的,她连忙把头别开去,跟着夺门而出。
她看似饿了,但事实上马地知道她是落荒而逃,她肚子饿只是藉口,其实她根本不敢面对他,还有他们两个人即将要发生的事。
她想逃是吗?
没关系,他有的是时间可以等。
马地慢条靳理的穿好衣服,洗手做羹汤去。
他为她煮了三菜一汤,全是家常的台菜,禀瑜原本只是想拖延时间,根本不想吃东西,她倒是没想到出生于马尔地夫的马地煮起中国菜来竞也颇有模有样。他煮的都是一些家常菜,但却色香味俱全,这让她想起她有多少年没在家里吃饭了。
她因为公事,大多的时间都在外头用餐,那不外乎是一些简餐还有排餐,倒也不是吃腻了,因为她原本就是一个对吃不挑剔的人,只是当她吃惯了外头的大鱼大肉后,难得看到家常菜竞让她食指大动。
她发现她肚子真的饿了。
他替她盛了半碗饭,并把筷子递给她。
禀瑜夹了口牛肉炒青椒,发现它的口味比她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好吃。“你很会煮菜。”她头一回夸奖他。
马地但笑不语。
他没告诉她,为了这一天他努力了很多年。
她吃饭吃得很慢,其速度只比蜗牛走路还好一点点,而且她的拖延战术还不只如此,她吃完饭后要看新闻,看完新闻后要看影片,看完影片之后要听音乐,总之她把自己一整个晚上的时间都钉在客厅中,看得马地觉得有点好笑。
“你就这么怕我吗?”他双手环胸,斜倚在卧房门口看她心神不宁的模样,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。她心里在想什么,说句老实话,他真的很好奇,非常想知道。
她见到他出现,有股冲动想从椅子上跳起来,但,不行,那显得她处于弱势,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。
禀瑜强迫自己把臀部好好的黏在皮椅上,对他的话尽量做到无动于衷的地步。她拿着遥控器不断的转台,但竞没一台的节目能留住她的视线。
“你不会还是处女吧?”他问。
她这才有反应——瞪他一眼。
她是不是处女他应该最清楚。是处女,她就不会怀孕,不会为冯家生了一个儿子,更不会为了儿子而留了个把柄落在他手里……总之,他问的问题很无聊,她根本就懒得回答。
“我问的是,你这十年来该不会一个男人都没有吧?!”
她不回答他。
“你为我守身如玉?!”
她这会儿是连看都懒得看他,因为他若老想着要往自己脸上贴金,那么她同情他还年纪轻轻的便患有幻想症。
“那你的欲望怎么解决?看A片、找牛郎?”他愈说愈过份了。
“你到底说够了没?”禀瑜再也忍不住,真想站起来撕裂他的嘴,看他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。
没想到他倒好意思回答她,“还没说够。”
他这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“礼义廉耻”啊!她对他的嫌弃都已经这么明显了,他还能白目到这种地步!算他够无耻。
他信步走来,挑了她身边的位置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