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是无利不起早。
就这么一瞬间,周时也能想到让别人人财两空。
白疏掰开男人压在她脸上的手,“韩骋昨天找我道歉了。”
“……”
周时张嘴,却欲言又止,韩骋那只老鳖会给人道歉?
怎么就那么不信呢?
白疏没有打算瞒着周时这些事,低眸时懒懒开口,“他准备了礼物给我,但是我没收。不过道完歉,他又提出想让我去看看她妹妹,说是……”
她的片刻停顿,让周时显得有些着急,“说是什么?”
这个瞬间,白疏的脑子里很多念头闪过,她该不该把韩瑗应该是喜欢周时的事,摆到明处来说。
然而,周时搭在床上的手,从她脑袋和肩的缝隙里穿过,神态很自然,“你呀……又开始胡思乱想了。”
被他轻轻地搂入怀里,这种拥抱的姿势,让白疏心里有了些莫名的很微妙的安全感。
原本紧盯着深色被子的白疏,眼下抬眼紧盯着周时。
仰视视角。
不复刚才的犹豫,白疏在看周时的时候是很大胆的,眼神一点也没有躲闪,哪怕下一刻周时就会低头与她对视。
“是不是想说韩瑗喜欢我?”
耳边响起淳厚悦耳的男声,带着刚睡醒的黯哑。
原来周时是知道的,知道韩瑗喜欢他,也知道白疏在意韩瑗对他的喜欢。
有那么一个瞬间,白疏的心近乎是,从万米高空朝着地面高速俯冲。
“可是她喜欢我又能怎么样?喜欢我的人多得去了,难道我都要以身相许?”
白疏的心似海鸥,闪电速度坠落,在快要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刻,又像是羽毛落在水面一样轻盈。
周时挠着她的咯吱窝,“下次再吞吞吐吐,胡思乱想,我就给你大刑伺候。”
白疏笑得失声,在床上无处躲藏周时的大手。
在笑声的间隙,白疏不禁在想,该用什么样的词或者事物去形容周时。
风度翩翩?
周时的举止行为,他在任何小细节上,好像这个词贴切,又不太贴切。
他翩翩,他文雅,但是他也很俗气。
气宇轩昂?
风流倜傥?
白疏忽而想到一句话,君子色而不淫,风流却不下流。
如果把刀削过的面庞,用来形容天底下英俊帅气的男子,周时一定是被官刀削过的那一张。
“看我还看入迷了?”
周时收了手,用自己的衣袖擦去白疏额前的细汗,声音带着蛊惑,“既然这么喜欢我这张脸,我就允你看一辈子了。”
“骋里骋气的!”
白疏喘着粗气,像是经历过一场劳作,明明只是被人挠了痒痒。
“搞得自己像是北方来的王爷,看你还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哟,学会拿我的话来噎我了。”
周时像是逗宠物,在白疏的脸上捏了一下,“不错,有进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