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疏自知是瞒不过周时,“今天去他们公司取资料,偶然碰见了说了几句话,不过也没说什么要紧的,只是闲聊了几句。”
“韩骋那个人心思重,你注意就是。不用为了和他说过几句话,就觉得我会误会你。”
周时还是忍不住叮嘱两句,“以后碰到不开心的事,我还是希望你能直接找我,而不是和今天一样,一个人偷偷躲起来,手机关机让我联系不上你。”
白疏乖乖地点头,“好,知道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
认错三连。
周时无奈的笑笑,白疏嘴上虽然答应了,可是下次真有事,那也还是说不准的。
一直到停车的路口,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。
白疏被周时放在副驾,看他准备去药店,她拉住了他的手腕,“要不还是回家再处理吧,天气凉你连件外套都没穿,别再着凉了。”
“你不疼了?”周时扯笑,“明明就疼得厉害,怎么就能忍住一声不吭的。”
白疏这才松了口气,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不少,“疼,很疼,非常疼,但是我怕你生气,所以才没说的。”
比起那点疼,白疏发现自己好像……更怕周时生气恼怒,然后就扔下她不管了。
周时哎了一声,揉揉她的脑袋,“我没生你气。乖,把车门关好空调打开,我先去买药。”
周时之前找不到白疏时,其实是挺生气的,但是发现她只是回了自己的房子,而没有刻意的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,他也就没气了。
他更多的是自责和无奈。
至于白疏见他生气的样子,他也是在生自己的气,没有把白疏照顾好。
不过周时并不打算把这种情绪告诉白疏,也许白疏怕他生气,也许以后做事会更靠谱些。
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买好碘伏棉签纱布,周时跑步回到了车上。
此时白疏已经忍着疼,早早把裤腿挽到了膝盖上面,斑驳交错的擦伤,已是浅红一片。
白疏皱着眉,冲周时笑笑,“要不还是我自己处理吧。”
显然周时不会把主动权交给她,拧开碘伏,拿棉签沾上棕色液体。
他指了指白疏的腿,“腿能抬起来吗?”
白疏无奈摇头,“好像更疼了些。”
周时把碘伏放在杯托里,上身趴下越过中控,嘴里吹着暖暖的气息,手里温柔地帮她处理着伤口。
不管周时怎么小心,棉签擦拭伤口时,还是撕扯疼得厉害。
白疏疼得倒吸凉气,“涂得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“还真是个小孩儿,一点疼都忍不了。”
周时别扭地打开手套箱,从里面拿出一颗巧克力塞到白疏手里,而后又立刻关上。
“本来是备着给你低血糖时吃的,没想到现在也能派上用场。”
拨开巧克力金色的外衣,白疏看着也是深棕色的巧克力,傻傻地笑了笑。
巧克力这东西白疏也没少吃,但是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的甜,甜得她的心都有些发腻。
“韩骋……让我跟他,说他能给我同样的物质条件,说不定还比你给得多。”
白疏的鼻息间涌入周时的味道,那是他的沐浴液残留的温和的味道。
他的动作很轻,触碰她的手指,因为空调作用而显得更加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