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云舟也觉得宁晚桥口出狂言,不知天高地厚,但到底他没当面数落,只道:“京中好大夫多的是,你何必亲自自己给姨娘诊治。”
宁晚桥道:“侯爷当真不知道吗?我嫁进侯府,只有二十两月钱,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最差的。平日生个病,侯爷也是下令让我在偏院自生自灭。要不是我有医术在身,早不知死多少回了。”
段云舟抿了抿唇,不满道:“这些陈年往事,你何必每每就要提起?”
宁晚桥道:“是侯爷先问,我才回答侯爷的。”
段云舟没了兴趣跟她说话,挥挥手:“你回去罢。侯府办喜事的前一日定要回来。”
宁晚桥道:“是。”
宁晚桥上了马车,秀茶给她的腿脚盖上毯子。
今日宁晚桥带了秀茶和凡霜回去,留芙清在平昌侯府打理院子。
到时候去城外庄子审问丫鬟,凡霜便同她一起去,秀茶留在家里应付突发情况。
她给谭氏租的是三进院子,租金每个月二两银子。
段云舟送给她的两件首饰,一共当了三千两。
之前从曾氏和安武侯府炸来了一千五百两。
后来又支出了一些,现在还有四千两。
京城的豪宅,花费至少要一万两。
宁晚桥想要一套随便在自家花园散心的房子。
所以,她还得继续努力赚钱。
到租的房子后,谭氏正坐在院子里纳鞋,宁司远坐在书房学习,听到她来了,纷纷到二门这儿迎接。
不在安武侯府后,谭氏和宁司远不用再看别人脸色生活,气色越发好起来了。
看到她的双腿,谭氏眼眶立即红了:“桥姐儿,你的腿怎么弄的?是不是平昌侯府那些人欺负你了?”
宁晚桥让秀茶扶她起来。
她走了两步,除了有些怪异的感觉,基本上已经没事了。
她这样做,不过是让人觉得她腿脚不方便,不能出门而已。
为了不让谭氏操心,宁晚桥隐去真相,道:“阿娘,我没事。不过是装装样子。”
谭氏原先后悔着离开侯府,让女儿没了倚靠,如今听到亲生女儿喊自己阿娘,竟然热泪盈眶,抱住女儿呜呜咽咽痛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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